酒!”
姜芷歌一抹唇邊的殘酒,被辣得齜牙咧嘴地大聲說道。
“那是自然!這可是我天土之原的千古醇!拿過來!誰準你喝這么多了……”
天狼十分不屑地一把搶過了姜芷歌手中的酒袋,亦仰天便是喝了更多的一大口,并且給了姜芷歌一個睥睨的眼神,意思是——不能喝就不要逞強,跟爺比,你還差得遠。
“你又沒說不讓我喝這么多!拿來!”
姜芷歌伸手便去奪酒袋,卻被天狼舉得很高,并且他得意而無恥地在半空中搖晃著酒袋,挑著眉做出了一個口型——“求我啊。”
“拉到。不給就算了。只怪啊,我姜芷歌命薄,今生要被凍死,也不知你那口中的天土之原究竟是個什么模樣……”
姜芷歌索性雙手托腮,一副十分惋惜自己命運多舛的哀憐模樣,說得甚是惋惜。
“呵!拿荒蕪的話來壓我?也罷,看在你還算是個女人的份上,再賞你一口?!?
天狼見不慣這個女人陰陽怪氣裝可憐的樣子,索性遞過了酒袋,心想著,能堵住她的嘴,也是好的。
“甚好。甚好?!?
姜芷歌歡呼雀躍地接過了酒袋,咕咚咕咚又是一陣猛喝,接著心滿意足地面色如潮地盯著酒袋,大呼道“好酒!來,今兒,爺也賞你一口!”
說罷,姜芷歌相當豪氣地反客為主,大方無比地頭也不回地將酒袋甩給了天狼。
天狼忍不住想笑,卻難得沒有道破她的小任性,接過了酒袋,低頭笑意濃郁地輕抿了一口,卻聽道她在側,緩聲低低說道“你知道嗎?我好想回家。我好想……好想……回去……”
天狼拿在手中的酒袋停滯在了半空中,不知為何,她此時落寞的話語卻擊中了他的心湖,一石,千層浪起。
他側過身,借著月光,看到她仰著頭,望著蒼茫的夜幕,有淚,怦然滴落。
一直,滑到了她的脖頸處。
他猝不及防。
風,和花瓣,還有霜雪,填補著二人中間,無盡的,蒼白。
“家……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