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醇,一口入香,三巡倒前塵,飲盡一醉千古。
故名,千古醇。
而今,天狼手中的羊皮囊酒袋已經搖晃有聲,大約已過三巡,只剩兩三口的醇酒。
忎是酒量再好如天狼,也難以駕馭這千古醇的烈性,迷迷蒙蒙間,已然是醉了。
這,正是姜芷歌想要的。
——將他灌醉,然后,溜之大吉。
等人來救她,向來不是她姜芷歌的風格。
“是朋友一杯謝罪怎么可以?起碼三杯自罰!來!”
姜芷歌一手叉腰,另一手相當豪爽地抬起天狼手中的酒袋,以十分堅定的眼神,來彰顯著他們之間的“友誼”堅不可破。
天狼亦知道自己有些醉意了,皺了皺眉,剛想要開口拒絕,卻被姜芷歌熱切而渴望的眼神給看猶豫了,借著七分醉意,咧嘴一笑,大聲說道“好!天狼有錯,愿一飲而盡!”
“好好好好!”
姜芷歌眼見計謀將要得逞,興奮得連連拍手,并在天狼一口仰脖悶酒之時十分壞地一邊做灌酒的姿勢,一邊低聲念叨著“喝,喝,多喝點……”
她的兩眼放著綠色的幽幽光芒,像極了一只披著羊皮的小狼。
很快,一袋千古醇,便空空如也。
天狼只覺眼前一片昏花,天地開始旋轉,他整個人腳步不穩,咧著嘴傻笑著看著姜芷歌,終于一個踉蹌!
只聽到“砰!”的一聲,天狼不負眾望地,將計謀得逞的姜芷歌,撲倒在了地面,昏睡不起!
“噗……你怎么這么重……”
姜芷歌兩眼朝天無奈一翻,整個人被天狼壓了個結結實實,呈一個大字嘆息不已。
她深呼吸,一鼓作氣,側身便是一個翻騰,將天狼翻到在了冰涼的地面。
“小朋友,你果然還是太單純啊……嘖嘖……”
姜芷歌甚為惋惜地看了一眼天狼,拍了拍身上的雪,便欲起身迅速離去。
卻不料,她剛起身之時,突然被天狼的大手一拉,整個人猝不及防地便跌落在了他寬厚的胸膛之處!
“別走……”
——是天狼迷迷糊糊而又低沉地在她耳際旁呢喃的話語。
他的胸膛是寬厚的溫熱,心臟有力搏擊的跳動聲貼在她的耳際,令她有些心慌。他的話不多,卻讓姜芷歌有些微微的動容。
差一點,姜芷歌以為,他是裝醉的。
借著星光的折射,姜芷歌感覺到了一線五彩的光芒折射進了她的眼眸。而這線光芒,是從天狼胸口的衣襟處傳出!
是五彩串珠!
姜芷歌偷偷又瞄了一眼天狼,見他確實沒了知覺,便小心翼翼地將手探向了他的衣襟口處,小拇指輕輕向里一勾!
她觸碰到了帶著天狼體溫的串珠!
她欣喜若狂,急忙想要抽手而出,卻不料,此時的天狼,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緊緊地扣住!
姜芷歌的心中晃過一絲不妙的感覺!
果然,她聽見天狼十分清醒地開口平靜無奇地說道“姜芷歌,你在干什么?嗯?”
她猛然抬頭,撞見了天狼睜開了再也清澈不過的雙眸,正在以審問犯人的姿態,低頭俯視著她。
他,竟然沒醉!竟然真的是裝醉的!
……捉了20年的老鼠,今兒被老鼠給撓了。
“呵呵呵……我是看帥哥你胸口有個蟲子在爬,我想你肯定癢啊!我給你撓撓啊……”
姜芷歌撲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煞有其事地指著天狼的胸口十分認真的介紹著自己的犯罪動機。
天狼再低頭,逼近了姜芷歌一寸,掃了一眼胸口衣襟處已經掉落了半截的朝圣鳳珠,唇邊勾出一絲壞壞笑意,緩緩道到“哦?竟有這等事?不如……爺把衣服脫了讓你好好找這個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