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長老不由得被葉笙笳逗樂了,哈哈捋著胡須一笑之后,笑著說道“只怕葉公子是誤會了,姜姑娘這是被攝去了靈識。”
“攝去了靈識?我們遇見過一位仙姑,是她告訴我們找太虛長老您有用。不知長老可否通融一二?”
葉笙笳懇切地請求著說道,低頭便是深深一禮。
太虛長老眉頭微微一皺,右手輕輕地放在腿上敲擊了幾下,一聲長嘆后,才緩緩說道“葉公子有所不知,你見到的這位仙姑,乃是老夫的師妹。”
“師妹?難道已經(jīng)……?”
葉笙笳一鎖眉,想到方才看到的飄忽似魂魄的身影,有些不忍地問道。
“葉公子猜得沒錯……師妹確實已經(jīng)在多年之前,一頭撞在了仙界與忘川的邊緣的一塊石頭之上……”
太虛長老回想起曾經(jīng)的往事,不由得一聲長嘆,眉眼間凝起了霜霧。
“到底是什么想不開,要選擇這樣的方式結(jié)束自己的一生?”
葉笙笳不解,不經(jīng)意間問道。
“是老夫,虧欠了她啊……”
太虛長老無奈地?fù)u了搖頭,溘然之間,已有一滴淚,悄然滑落。
“葉某莽撞,還請?zhí)撻L老莫怪。”
葉笙笳見無意間提及了太虛長老的傷心事,不由得心中內(nèi)疚,急忙道歉。
“不關(guān)葉公子的事。是老夫,年少時,不懂事。”
太虛長老抹過了淚,微微一笑,又說道“姜姑娘的靈識,老夫可以幫忙找回來。不過,能不能煩請葉公子幫忙護(hù)法一下?”
“沒問題。”
葉笙笳剛答應(yīng)完,卻聽得站在門邊的小仙使急了,立刻一步上前,焦急無比地便跪了下來,說道“長老,您不能再耗費您的真元了!先前為了替荒蕪公子療傷,你便已經(jīng)耗費了一部分,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閉關(guān)的時候!”
“仙寧,不得無禮。為師的身體為師自己清楚。無需多過操心。”
太虛長老臉色一擺,訓(xùn)斥著仙寧,不悅地說道。
“是。”
仙寧無奈,只得道了一聲,不甘心地瞥了葉笙笳一眼,不滿地哼了一下便拂袖而去了。
剩下才明白過來這中間緣由的葉笙笳有些不忍和內(nèi)疚地望著太虛長老,尷尬地說道“葉某沒有想到太虛長老先前便已經(jīng)動用過真元了……若是勉強,葉某自當(dāng)另尋他法。”
“不勉強。葉公子多慮了。開始吧。”
太虛長老緩緩踱步下來,打坐在姜芷歌面前,緩緩將真元匯聚于指尖,朝著姜芷歌的眉心前,凌厲一指!
瞬間,太虛長老純白如注的真元便匯入到了姜芷歌的眉心,令她的身體,為之一振!
葉笙笳則戒備地在一旁護(hù)法,卻忽然聽到殿內(nèi)傳來了方才那位仙姑凄厲又絕望的笑聲!
只聽得那聲笑聲尖銳無比,刺破著人的耳膜,擾亂著人的心緒,在屋梁之上繞梁不已!
“哈哈哈哈——師哥,你可還記得我?你可還記得年幼時的瑾兒?你還有瑾兒給你親手織成的錦囊嗎?”
瑾兒仙姑話語間帶著恨意和憂愁,卻見不到她魂魄的影子,唯有聲音在整個大殿內(nèi)久久回蕩!
亦惹得太虛長老的眉頭,深深一縮!
那股純白色的真元氣流也在此時變得忽強忽弱,令人擔(dān)憂不已。
“瑾兒仙姑!原來這就是你讓我來找太虛長老的目的!你是想害死他嗎?!”
葉笙笳手執(zhí)金制璇花在手,戒備地環(huán)顧著四周,準(zhǔn)備隨時給予對方一擊。
“哈哈哈——你這俊俏小公子懂什么?男人都是薄情郎,哪里值得去被珍惜!一切不過都是水中月鏡中花罷了……一場空啊一場空!”
隨著她最后的這一聲嘆息,太虛長老的眉色一皺,那一股真元之氣很快便淡了下去,甚至他的嘴角開始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