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歌亦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只知道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倒在葉笙笳的懷中,而葉笙笳的手顯然已經被壓得發麻了。
葉笙笳見她醒了,亦醒了過來,揉著惺忪的眼睛問道“不再多睡一會兒了嗎?”
“不了。你的手都被我壓得麻了吧?”
姜芷歌心疼地說道。
“不礙事。你睡得不安穩,似乎總是在做噩夢,我便想著抱著你睡也許能好些。”
葉笙笳一笑,轉了幾下發麻了的胳膊,說道。
“哎呀,我這一進來是看見了什么?不行,我還是出去吧。”
正逢這個時候,何簫遠道而來推門而入,一見這番情景忙裝作要捂臉出去的模樣,卻從指縫里偷瞧著兩人,笑得一臉賊兮兮的。
“去去去,走什么走,來,給芷歌瞧瞧身體有沒有哪里不對勁的地方。”
葉笙笳說著就下了床將何簫拉了回來,將他按在了太師椅上。
“你不是說芷歌快要掛了嗎?這看上去只是精神不好啊……葉笙笳,你知道我百里加急換了幾匹馬才來這兒的嗎?”
何簫十分幽怨地掃了葉笙笳一眼,幽幽地說道。
“好了好了,知道了。怎么這么些年沒見,你變得這么羅里吧嗦的?”
葉笙笳白了何簫一眼,又催促著他說道“趕緊的給芷歌看看有沒有什么良藥可以壓制一下。”
“葉笙笳,這么多年沒見,你倒是越來越沒有禮貌了。算了,看在芷歌的份上,饒過你了。”
何簫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著就去給姜芷歌診脈去了。
誰知,他剛觸及到姜芷歌的脈象,臉色就微微一變!
“怎么了?”
葉笙笳見他這副臉色,似乎不是很好的模樣,著急地上前一步,問道。
“芷歌,你這脈象好生奇怪,明明只是虛弱的跡象,卻似乎被牽制住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何簫不傻,一把脈便看出了姜芷歌脈象的異常,眉頭一皺看向了姜芷歌問道。
姜芷歌猶豫著看了葉笙笳一眼,不知能不能告訴何簫真相。
葉笙笳見何簫是自己人,瞞也不一定能瞞得過,于是便走近了何簫一步,輕聲嘆息一聲道到“芷歌身上有乾坤鏡。”
“什么?!乾坤鏡?!”
何簫驚詫無比,將目光投向了葉笙笳,難以置信地說道“這種邪惡之物,你也能讓它靠近芷歌的身?!還讓她被控制住了?!”
“當時情況比較危急,只能這般做才能報得周全。我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葉笙笳無奈地低著頭說道,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一般。
“何簫,你別怪他,是我自己的決定。”
姜芷歌虛弱地一笑,緩緩說道。
“你們兩個這般瞎胡鬧,我沒有辦法治,告辭。”
何簫一聽便上火了起來,黑著臉起身便要走。
“何簫,你不能這樣見死不救啊……”
葉笙笳攔在了何簫面前,打算耍無賴也要將何簫留下來。
“要治就要拿掉乾坤鏡,乾坤鏡乃是上古留下來的物件。我區區一個何簫,有什么辦法能挽救?”
何簫搖搖頭。
他剛想走,轉身看了姜芷歌一眼,許是不忍心,他低頭輕聲說道“若是真的想要拿掉這乾坤鏡,不如去一趟鬼畜閣問問吧。那里消息多,也許會有出路。我這兒就算捅破了個天,也變不出個什么花樣來。”
說罷,何簫亦從懷中拿出了一味藥,交給了葉笙笳說道“這味藥只能暫時令她清醒,但是一個時辰之后便會失去作用。所以,要盡快找到控制乾坤鏡的方法,否則后顧不堪設想。”
葉笙笳接過這瓶藥,感激地說道“有勞何簫你千里走著一趟了。”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