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意好!甚好!甚好!”
還沒等姜芷歌來得及反駁,便被葉笙笳搶去了話茬。
“那好,那不如明日便完婚,我討杯喜酒喝喝,如何?”
七遠微微一笑,將目光落在了姜芷歌的身上,輕聲說道。
“芷歌,你怎么認為?”
葉笙笳轉過頭,笑得一臉燦爛,問著姜芷歌。
“那便依七遠的意思,就明日吧。”
姜芷歌眼眸之中掠過了一絲嬌羞之意,輕聲答道。
“好。那我便命無名去張羅一下。”
七遠說罷便走開了。
七月的花瓣隨風潛入了屋內,落了一地的芬芳。
次日清晨,鎏金殿內到處掛滿了紅絲綢,隨風微微一吹,便蕩漾起一片紅色,將結婚的氣氛襯得萬分喜慶。
且不說這樹枝之上掛滿了金絲繞成的蘋果,再不說這回廊之上的金葉子飄搖得亮瞎人的眼,單單是這一夜的功夫,也不知這鬼畜閣哪里來的通天的本領,天上地下但凡有點身份的,都一一收到了請帖。
所以,這慶典還沒開始,宮外倒已經擠滿了前來拜謁喝喜酒的人,好生不熱鬧!
而姜芷歌卻睡到了一直喜娘進屋才醒來。
只聽得喜娘慌亂地喊著“哎呦喂,我的姑奶奶,你怎么能睡到現在呢?”,她的睡意便去了大半,接著便淪陷在了喜娘的嘮嘮叨叨的話里。
她一邊讓身邊的丫鬟給她畫著眉,一邊還在打著哈切,最后索性在插簪子的時候,睡過去了一會兒。
要不是喜娘來催她上架,怕是她還能再打上一會兒瞌睡。
“就來就來,你們先下去吧。吵死了,讓我安靜會兒,我自己會上轎子。”
姜芷歌胡亂地應付了喜娘幾句,便打發她們下去了。
離上轎子還有一會兒時間,芷欽殿的殿門口緩緩出現了一道身影。
她回眸望去,看見了荒蕪一身白衣站在了殿門口,手執一方精致的盒子,見她回頭,對著她笑了笑緩步走了過來。
“荒蕪!”
姜芷歌高興地拎著鳳服想要跑過去,卻不料被荒蕪幾步上前給按在了妝鏡之前,對著她微微搖了搖頭。
“都說新娘子應該羞答答的,怎么到了你這兒跟別人不一樣?快坐下,別讓旁人見著了笑話。”
荒蕪輕輕將她按了回去,微笑著說道。
“你怎么來了?”
姜芷歌歡喜不已,心里卻又有幾分忐忑和不安。
她欠荒蕪的,實在是太多了。怕是這一生,都不知道怎么去還了。
“你結婚,嫁的人是葉笙笳,我當然得來。若是換了旁人,我怕是要劫親了。但……是葉笙笳,就算了吧。”
荒蕪難得開玩笑,說得有些冷,卻是出自內心的真情實意。
“你來就來,還帶什么禮物來。這么見外。”
姜芷歌笑著嗔怪了荒蕪一句,伸手接過了他遞來的盒子,剛要打開,卻被荒蕪給打斷了。
“先別打開。等我走了,你再打開。”
荒蕪將她搭在金扣子上的手輕輕挪開,緩緩蹲下了身子,半蹲在她身旁,細心地替她將一縷碎發給別到了耳后,輕聲說道。
“好。”
姜芷歌不知這盒子之中到底是什么,只是既然荒蕪這般說了,她便亦點點頭,將盒子放在了身旁。
“芷歌,答應我,從今往后要幸福。無論發生了什么事,記得還有荒蕪在。雖不能以愛人的名義相守一生,但至少可以以親人的名義今后為你遮風擋雨。不管走到哪兒,我都會祝福你。”
荒蕪始終是微笑著說這番話的,但是姜芷歌明顯地感覺到他的喉嚨哽咽了好幾次,眼中亦有些微微的熱。
姜芷歌低下身,深深地抱住了荒蕪,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