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眼神明顯有些閃躲。不過他轉念一想,自己確實是為了胡美仁著想,便也不再心虛難安。
胡美仁她畢竟已為人妻,如果將過多的情感放逐于郊子騫身上,難免會影響到他們夫妻二人之間的關系。
而自己之所以會搬出郊子騫,無非是為了嚇唬一下胡美仁。他要讓她知道,她可以不顧及自己,但是不能不顧及她的孩子。
“那就有勞道長了!道長如此大恩,美仁沒齒難忘。以后道長若有難處,美仁定當鼎力相助,萬死不辭!”胡美仁的話語里,并沒有提及青丘二字,顯然是以她自己的身份對路壓表示的感激。
隨后她又滿含深意的看了路壓一眼,接著說道“若無他事,美仁就先回房了!”
路壓點點頭,目送胡美仁離開。
而胡美仁卻在轉身的瞬間,深深呼出一口氣。她也會醫術,雖不精湛,卻也不是一竅不通。剛剛路壓道長話里的真假,她一聽便知。不過鑒于對方乃是善意使然,她也就不去追究了。
自己確實差點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她不僅是青丘赤狐族長,還是涂山一族現任族長胡清月的妻子。
第二日 北海魚鯪島
“族長,您這么快就要走了嗎?”,疏拉著胡美仁的衣袖,哭喪著臉說道。
“你們在這里,有路壓道人照顧,我也就放心了。”胡美仁拍了拍疏的肩膀,又轉頭對子騫說道“騫兒,不要怨娘,如今你留在這里總要好過青丘。”
“孩兒知道,請娘放心。”子謙盯著胡美仁說道。
“將來,將來道長一定能治愈你的。”胡美仁望著兒子懂事的模樣,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抬頭望了望路壓的方向,希望能再次得到他的一個保證。
路壓見此,不耐煩的說道“我自己的徒弟,自會親子照料。你回去轉告青丘那個老太婆,就說欠她的人情,我路壓已經還完。”
“多謝道長!您的話我一定帶到!”胡美仁說完,又依依不舍的看向郊子騫。
“走吧!一會兒海上起了迷霧就出不去了。”在前面等待胡美仁的水無寒,高聲喊道。
“美仁,我們出發吧!子騫在這里你不用擔心。”與水無寒站在一起的郊瀾清,望著胡美仁依依不舍的模樣,說道。
胡美仁又再次叮囑疏,要照顧好郊子騫,才不舍得轉身離
去。
想到這里,胡美仁收起了自己的情緒。抬頭看了看眼前已經明顯不同于以往的魚鯪島,心里漸漸有了些許的欣慰。她差一點就忘了,她的子騫如今已是這里的新島主。眼前這里的一切,定當是吾兒親手之作。
胡美仁心里如是的想著,不由的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而此時的水無寒與疏二人,正守候在郊子騫的身邊。
許是聽見了陌生的腳步聲,郊子騫轉頭對疏說道“有人來了!你出去看看!”
疏點點頭,向門外走去。
眼前走來一女子,不,明確的說,應該是一位婦人。高高隆起的腹部,顯示此人已經有孕在身。一身紅衣,在走動的瞬間,飛揚飄逸。絕色的容顏,即使遠遠看來,依舊是耀眼奪目。
“族長?”,疏揉了揉眼睛,不確定的問道,懷疑是自己看錯了人。
胡美仁見此時只有疏站在這里,向他身后望去,也并沒有瞧見郊子騫的身影,心中的不安漸漸放大。
她拖著沉重的身子,大步來到疏的面前,話語里充滿了焦急,“疏,你家少爺呢!”
“少爺,少爺他……” 疏并不知道胡美仁一上來就問他郊子騫的事情,讓他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可是胡美仁卻并不是這么想,她見疏支支吾吾的樣子,心里確定郊子騫定是出了事。
“子騫他怎么了?你說呀!”,胡美仁因為一時著急,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