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碎了一套?”
一個小婢女見從屋內打掃回來的同伴,好奇的上前追問。
只見那個同伴沖她搖搖頭,然后將她拉倒角落里,小聲說道:“這已經是第十套了。我進去的時候,居然看見夫人正在梳妝,而且她還對著銅鏡在笑,現在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話音剛落,便見凌婉柔以一身精心打扮過的模樣出現在二人面前。
“夫人!”
兩個小婢女趕忙上前行禮。
凌婉柔抬了抬手,忽然余光瞥見剛才負責打掃的婢女手中,此時竟然還端著那些碎瓷片,臉色不由陰沉下來,“怎么還不去處理掉?”
說完,她一記眼刀過去,嚇的那位小婢女瞬間身子抖個不停。
“是,奴婢這就去處理!”
小婢女落荒而逃的樣子,讓凌婉柔甚是滿意。
隨即,她又伸手指向另一位婢女,道:“你,去找少爺過來,就說我要見他。”
“是!”
有了自己同伴的前車之鑒,這個小婢女仿佛身后有虎狼索命一般,一溜煙的功夫便不見了蹤影,生怕動作慢了會遭到夫人的責罰。
凌婉柔見四下無人,于是轉身向郊瀾清的書房方向走去。
這幾日,郊瀾清為了做給自己的父母看,也是為了嚇一嚇自己的妻子,于是故意裝出冷落她的模樣,已經一連幾天住在了書房里面。
就像此時,他正躺在書房的木塌上休息。
凌婉柔故意讓侍衛不要通傳,自己輕輕推門走了進去。
她來到丈夫側臥的塌邊,將提前醞釀好的情緒發揮的淋漓盡致。
郊瀾清是在一陣輕泣聲中醒來的。他剛睜開雙眼,見到的便是凌婉柔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只見妻子靜靜的站在木塌前,默默垂淚。此時的她少了平時的凌厲,多了幾分女性的柔美,在加上精心打扮過的妝容,瞬時將他的心攪起了一層層波瀾。
只見郊瀾清大手一揮,便將凌婉柔帶進了懷里,“怎么了?婉柔?”
凌婉柔依偎在他的懷中,抬起了那被淚水浸濕的小臉,貝齒輕咬下唇,一副委屈的模樣,“你都有幾日不曾回去了?”
還沒有回答,卻是先反問起了丈夫的不是。
“我.....我這幾日有些忙。”,郊瀾清避開對方的目光,略有些心虛的說道。
“你可知,我等你等得有多辛苦?”
凌婉柔又是一句反問,卻已是未語淚先流。
郊瀾清何時見過妻子這般小女人的模樣,一時竟被她攪動的手忙腳亂。
“是我不對,不哭了,今日我便回去陪你。”
面對此時的妻子,郊瀾清早已將前幾日的父親被她氣病的事情拋到九霄云外。
“真的?你可要說話算話!”
凌婉柔止住了哭泣,卻又是一句嬌嗔。
“決不食言!”,郊瀾清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好,我等你!”
凌婉柔說完,伸手環住丈夫的腰圍,一副撒嬌的模樣,“對了,我聽說子騫回來了?”
郊瀾清萬沒想到,妻子會在此時
提起長子之事,而且顯然是已經知曉。
他只好如實回答,“恩,我這幾日一直待在書房,還不曾見過他。倒是聽云杰提起過一些,說是他前幾日與無寒一同來府,無非就是來探望一下父親。子騫他承襲了陸壓道人的醫術,所以便留了下來。”
許是怕妻子會生氣,郊瀾清又解釋道,“不過你放心,待父親痊愈后,他便會離開。”
話落,凌婉柔抬起頭,故作嬌嗔,“有你這樣當父親的嗎?子騫他多年才回來一次,你竟能在這里穩坐泰山?”
面對妻子的埋怨,郊瀾清倒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往日妻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