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你總看我發(fā)呆,我就知曉你會問我。”說及此顏孟又看著聽荷輕柔一笑,好似一個大人抓包了一個正在做壞事的小孩。聽荷心思細膩,雖在旁人看來并無什么變化,可聽荷日日與她待在一起可以說得上是最了解她的人了,若是聽荷不生疑,才是奇怪。
“奴婢奴婢”聽荷一時有些無措,手指拽著衣袖,心下盤算該如何應(yīng)答。
“在這府中,總要為自己謀劃,不然會被人生吞了去。”一如前世那樣。說到這顏孟不由有些悵惘,成長的代價于她真的是太過沉重了。
聽荷看著面前的傷懷顏孟內(nèi)心有些不是滋味,“姑娘,還有奴婢呢。”
“是啊,還好有你們。”顏孟回過神笑著看向聽荷,前世也多虧有她,生死守護,這份情,顏孟自是不會忘,也不能忘!
“你不是疑惑杜媽媽的事么?”顏孟轉(zhuǎn)開了話頭。
“是。”聽荷點了點頭。
“杜媽媽怕是已經(jīng)遭了難了。”顏孟平靜的說著。聽荷看這顏孟驚訝的說不出話,聽荷雖猜想杜媽媽的事不簡單,可看到那封平安信,內(nèi)心就安定了幾分,但她卻從未猜測杜媽媽竟然遇難了!
顏孟又繼續(xù)向下說,將那晚自己對杜媽媽書信的推斷說給聽荷聽。
聽荷愣在原地驚得說不出話來。
顏孟頓了頓又說道“聽荷,你知曉我們處境不易,也一直是你和杜媽媽處處護我周全,大夫人不日就要回府,六弟是我救下的,青梨的話你今日也聽說了,難保大夫人回來不會對我們做些什么,我們只能全力自保。”
“姑娘,姑娘不怕”聽荷實在說不出來那句還有她在,她比顏孟年長兩歲,照顧顏孟盡力周全,可她卻從未想到過這些事情,若是姑娘沒有發(fā)覺,她們又會落得怎樣的下場?!
她居然還懷疑姑娘!聽荷覺得自己太過分,急的掉了眼淚“姑娘,對不起,都是奴婢,居然懷疑姑娘!”
顏孟上前抱住了聽荷“你也是擔心我,不過相信我,我們不會有事的!”說著輕撫著聽荷的背,聽荷高出顏孟半頭,此時將頭埋在顏孟的頸彎處,悶聲的說著“姑娘,奴婢再也不會這樣傷姑娘的心了!”
顏孟用手輕輕地拍著聽荷的背,前世聽荷為保全自己被酷刑折磨而死,聽荷于她早已不是一般主仆之情。如今自己能重來一世,身邊還有她們,已經(jīng)是天賜的福氣了,雖然路途艱難,但她一定會走出與前世截然不同的路,護好她身邊的每一個人!
聽荷感覺到自己這樣有些不敬,有些不好意思的掙開了顏孟的懷抱,低著頭“奴婢僭越了。”
“無事,你我自幼一同長大,情分自是不同的。”顏孟笑著安慰道。
聽荷眼眶微紅“姑娘放心,以后奴婢會好好守著姑娘的!”定不讓姑娘再受半分委屈!
“好了,還有疑問嗎?”顏孟笑著給聽荷擦了淚水。
“沒有了。”聽荷心內(nèi)十分自責,她竟對姑娘有疑慮!
“那好,不早了,早點去歇息吧。”顏孟安慰的拍了拍聽荷,轉(zhuǎn)身走向床榻。
“是。”聽荷侍候顏孟就了寢,退了下去。
顏孟躺在床上思索著接下來的路,不知何時入了眠。
寂靜的庭院,唯偏房還透著些如豆的光亮,時不時傳出些低語
雨塵躺在榻上,斜著身子與一旁的聽荷交談著“聽荷,姑娘剛剛可與你說什么了嗎,我總覺得姑娘今晚有點奇怪,剛剛姑娘那副樣子,我現(xiàn)在想起來心里還毛毛的。”說著,搓了搓胳膊。
“姑娘自有姑娘的道理,今日之事太過驚駭,可千萬不能說出去,憑白給姑娘惹了事端!”
看著聽荷凝重的表情,雨塵也知道今晚的事不同尋常,她雖嘴快,可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她心里也明白“知道了~”可心里還是感覺那里有些不對,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