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母親!”拿到銀票,顏初誼一把撥開丹青的手,動作迅速地將銀票揣入懷中。“那兒子就不打擾母親了,孩兒現在去取畫去!”說著一陣風似得快步走了出去。
“這孩子!來我這就為來拿銀子!”趙氏有些嗔怪的說道。
李媽媽見勢連忙帶著笑意說道“夫人又說胡話,三少爺一回來就往您這兒來,不只奴婢在這說,換了旁人誰不夸一句孝順呢!”
“你還幫他說話!”
李媽媽侍候趙氏多年知道她雖話中說著埋怨,但那話定是說道她心里了,故做與三少爺撇清干系的模樣“夫人如此可就冤枉奴婢了,奴婢這可是實話實說!”
趙氏看著顏初誼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里,眼中滿是溫柔。
顏孟從顏初南的院子里出來后剛好碰到了火急火燎的從青云院出來的顏初誼,她回想她好像許久未見過顏初誼了,雖說平日里她與大房的人本就不常見,但是到底是住在同一座府邸之內,像如此一連幾日都未見過面倒是少有。以顏孟對顏初誼的了解,也是猜到他定是跑到哪里鬼混了,因為以顏初誼目前在學堂的專業是不用像顏初南那樣四處奔波求學的,他不是趙氏被顏初誼幾句花言巧語就能哄騙住的,她更相信自己看到的。
顏孟見顏初誼如此急迫的樣子,心底有些詫異,三兩步走到他面前“見過三哥哥。”
顏初誼被人攔了去處面色有些不好看,以為是哪個不出眼的奴才,心中怒氣騰升正欲出口罵人,但側眼一看是那個唯唯諾諾,平日很少有交流的五妹,還是止住了步子,按耐住心中的怒氣,緊蹙著眉,語氣生硬的應了句“五妹妹。”
“三哥哥仔細著腳下。”顏孟聲色輕柔,語氣諾諾的說著。
顏孟沒由來的說了句關切的語句讓顏初誼一愣,面上也就這么表現出詫異來了。他們雖為兄妹可到底是堂親,平日又因著顏孟的性子二人也并不親近,這突如其來的關心倒叫他莫名其妙,一時忘了心中所想,有些狐疑的看著顏孟。
“三妹妹何出此言?”
顏孟似是被嚇到了,縮了縮脖子,小聲地說“剛剛見三哥哥走得太急了,就給三哥哥說一下若是路不平的話我我沒別的意思”
顏初誼見顏孟都快把頭埋到地上了,他本就不喜歡這種唯唯諾諾的性子,見她又是這幅模樣,頓時覺得剛剛停下來是個錯誤的決定,白白浪費他的時間。擺了擺手,直接了當的說“多謝五妹提醒,我還有事,不便與你再多說了。”說罷,轉身大步離去。
看著顏初誼大步走了出去,不一會兒背影就成了一個小點,顏孟輕挑眉,心道那就別怪我沒提醒你了。朝身后說道“四喜,跟上他。”
四喜眼中閃過詫異,但也沒有提出異議,悶聲點頭答道“是。”就跟了上去。
四喜是顏孟剛剛去顏初南院子里“借”來的小廝,她本來只是心情煩躁,想著去顏初南的書房內找幾本書看看,打發打發時間,若不是在顏初南院中認出他,顏孟差點就忘了還有他的存在,就給顏初南留了個字條,將他帶了出來。
四喜看上去與旁的小廝不無差別,褐色肌膚,一對眼珠安安分分的落在眼眶之中,圓潤的鼻頭配著略厚的嘴唇,看上去說好聽了是老實,不好聽便是木訥。但偏偏就是他,是她前世查到顏初南真正死因至關重要的一個人。
四喜和六喜自小跟著顏初南,只是六喜的性子更活泛,更與顏初南投脾氣,所以平時都是顏初南將他帶在身邊。前世顏初南被趕出顏府之后,身邊就剩下四喜和六喜兩人,六喜到處跑著想找顏初南從前的伙伴為顏初南伸冤,可那時顏初南背上的事算是敗壞門風,那些自詡君子之流的人巴不得跑得遠遠的,哪里還會主動去幫襯呢?即便有幾個真正的兄弟也是掣肘于家族利益,對這件事難免力所能及。
突然地一天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