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了,四喜找遍六喜去的地方都沒有蹤跡,他就知道,許是六喜的動靜鬧得太大了就引起了趙氏的注意,而被人處置了,自那之后四喜就一直隱姓埋名等待時機,自他知道顏孟嫁到越王府后,就去越王府做粗使苦役,越王府管事見他吃苦耐勞也正式的將他收了工。一直默默無聞的在越王府后院做工,直到顏孟從江姨娘那里產生對顏初南死因的疑惑,四喜才站了出來,將當年的真相告訴了她。
而當年她選擇隱忍不發的時候,四喜就失了蹤跡,從頭到尾四喜認得主子只有顏初南一人,他雖相貌平庸,可“忠仆”一詞,除了他無人能及。
許是他天生就長了張不引人注意的臉,平日四喜也就悶悶的待在院子里,也是今天顏孟忽然看到了他,才想起這個人的存在。是以顏孟就將他帶了出來,顏孟知道四喜忠于顏初南,而他也知道顏孟對顏初南的重要性,所以一定會聽她的吩咐,同時四喜的性子就不會在背后議論主子的吩咐,只踏實的做主子的交代,這也是他當年為什么身為一個平平無奇的粗使苦役而被越王府的管事看中,破例將他納入越王府的原因。
看著四喜遠去的背影,往日之事難免就浮上心間,四喜倒是一個可以為她所用的人,四喜身為顏初南的侍從,出入顏府要比她的丫鬟方便多了,不僅如此顏初南自然也放心讓四喜跟著顏孟,還有一點讓顏孟放心的是,即便四喜跟著她,四喜心底的主子也只有顏初南一人,這一點不僅讓她放心,還很安心。
到了傍晚時分,四喜就趕了回來,在幽蘭院的小書房,見到了正坐在書桌前練字的顏孟。
“回五小姐,三少爺出了府就去了城郊的一所宅邸中,奴才在附近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三少爺出來,見天色已晚就先回來回五小姐的話。”
“宅邸?”城郊的宅邸可不少“可看清匾額了?”
“回五小姐,像是‘蘭府’。”四喜自幼跟著顏初南,也是個識字的。
城郊蘭府不是她印象中那個蘭府吧顏孟皺眉問道“方位在何處?外觀如何?”
四喜思量了一會兒,回道“方位約城西十里處是一座白色修葺成江南式樣的宅院。”
是了,除了城西蘭府,再無那樣一般的蘭府了,呵,顏初誼倒真是個風流多情的人物,如今還未及冠,便出入這種地方那蘭府名義上是城郊的一所人家,可私底下卻是個狎妓的地方,與恬愉閣不同,蘭府可是實實在在做的皮肉生意,但又區別于坊間的普通勾欄,江南多美人,那蘭府便是篩選樣貌極佳的江南女子,從小便關在閣樓之中教授詩書才藝,能出閣掛牌的女子無一不擔得起“絕代佳人”的名號,除卻那極佳的容貌,還有那與平常妓子不同的是那些美人與生俱來的空谷幽居的氣質,這也是讓京中高官都紛紛流連于那處的原因。
倒是沒想過顏初誼這般年紀,便出入這種地方,顏孟諷刺一笑,低語“倒真是‘風流出少年’。”也不知趙氏知不知曉此事呢?若是趙氏知曉,那面色一定精彩極了,顏孟有些惡趣味的想著,只那面上看著依然云淡風輕的模樣。
顏孟有些好奇蘭府背后之人,能在京郊開這么一座與眾不同的秦樓楚館,針對還是高官與士族子弟,這背后的意味很難不讓人深思啊。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顏孟剛說完,剛巧顏初南就過來了。
“你遇到什么事了嗎?”
“就是有些要緊事,我的丫鬟們都是女子,剛巧去你書房的時候四喜在就吩咐他去了,也沒旁的什么事。”顏孟不以為然地回道。
“那就行,既然如此,你若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吩咐四喜去吧,平日我也不帶著他,他都在家里。”
“知道了。”
顏孟看著還呆在原地的顏初南,抬頭見他有些復雜地看著自己,心下一驚,被他看出什么了嗎?有些試探的問道“哥哥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