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惜別〉相似的段落。
明明后續節目單上還有折《紅樓夢·想當初》,以及好幾出黃梅戲,可翁懷憬心里記掛著車后備箱里的隱秘,她籍口著散場時人多口雜提議倆人先行離場,懷揣著同樣的心思晏清當然沒意見。
悄悄攜手同來,又原路相牽返回,此刻的帝都正值倦鳥歸林燈火通明時,街上人少車稀,還沒等功率調到最大的空調將車廂徹底烘暖,晏清便已載著翁懷憬順利回到萬壽寺路一號院樓下。
“要不就停這吧?開進去再出來多麻煩…”
慢慢悠悠系上披肩圍巾再拎好手袋,翁懷憬對晏清全程做著深呼吸,試圖和空調一道吸光后備箱溢出玫瑰芬芳的幼稚行為洞若觀火,抿唇忍住笑意,她作勢要解開安全帶:“我走回去就好,今天收獲很大,明天下午咱們繼續…”
“別!我…”
車速已降得很低,晏清哪知道翁教授的心思,輕點剎車,慌忙捉住心上人的手,倆人視線迎頭撞上,他眼底澄凈之余略顯倉惶:“我還有首歌沒唱給你聽的…”
“那你剛才怎么不唱…”
任由右手被握住,翁懷憬左手撩了撩垂散的青絲,對視中的她目光溫柔又堅韌如絲。
「我忙著做空氣掠奪者啊!找什么理由呢,開車唱歌不安全…」
然而話到嘴邊晏清選擇了從心:“我是舍不得,想和你再多呆一會。”
“那好吧~”
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翁教授愉悅抽回手,坐姿又調回優雅的公爵夫人傾斜坐,她眼觀鼻,鼻觀口聲若游蠅提醒道:“誒,后邊的車都要催你了。”
“要得兒!”
終于晏清還是開進了地下二層,如同他預演那般將車頭朝里停在了電梯口邊,維系著風平浪靜的倆人,其實這會心跳都很劇烈。
“車里好熱,空調開得太大…”
掃了掃周遭剛好四下無人,晏清見機悄悄拉下后備箱開關,先前準備好的伴奏和唱歌的打算被他忘得精光,心中打起鼓來的晏某人望向翁懷憬,語氣期期艾艾:“不如下車走走?”
“嗯,好。”
料到晏清心里正在想著送花的驚喜,翁懷憬推門下車的動作很干脆,借助著車身的遮掩,稍作深呼吸,對著車窗玻璃快速照了照鏡子。
「后備箱里沒有琴,應該不會是清唱 vie &nn &nse》,應該不至于表白吧,那送話時他會說些什么呢?這無垠的宇宙對我都是虛幻;你才是,我的玫瑰,我全部財產…抑或者是:在我荒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從莎翁的十四行詩猜到聶魯達的二十首情詩與絕望的歌,繞出停車位的幾步路翁懷憬走得很慢,她在心間默默揣測著晏清的開場白。
“有種玫瑰,花語尤為傲嬌,也是我喜歡它的原因,像極了我心愛的姑娘…”
頭一遭將愛意直白袒露,晏清緊張到心臟快要猝停,與生俱來的表演肌能控制和磨練多時的臺詞功底就像完全消失殆盡一般,他將各種共鳴通道都打開才顫抖著說完這段話:“…翁懷憬,我將玫瑰藏于身后,永懷憧憬與你赴約…”
「這斷句,算是表白么?我…」
雖說心理準備做足,可晏清投來的目光實在過于灼熱,事到臨頭翁懷憬還是耐不住羞意,將視線一錯徜徉向他身后高高撐開的后備箱。
滿艙靜候許久的白玫瑰終于在此刻重見天日,色若朝陽照初雪,柔似清秋白月光,一瓣瓣,一束束匯聚成一汪靜沁的花海,那層層綻開的花瓣如盛放的潔白裙擺,邊緣還都透著露珠的光亮,脫離了保鮮膜后玫瑰海洋被壓抑多時的芬芳也在一瞬間氤漫開來,在圣潔中增添了幾絲清甜。
“我才不是傲嬌,白玫瑰的花語也一點都不傲嬌,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