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矜持又熱烈…”
深呼吸幾回合,凝神望向白玫瑰前面顯得有些局促不安的男人,翁懷憬同樣選擇把話拆分開來說,她像是鼓足余生所有的勇氣般一字一頓陳述著白玫瑰的花語:“我足以與你匹配!”
“其實我總在叩問自己,我是否足以與你匹配?”
在彌漫的玫瑰花香中晏清清晰地嗅到了那股淡淡的迷迭香氣息,這無形中讓他舒緩安寧許多,只是聲音依然有一絲顫抖:“又害怕一切只是場黃粱美夢…”
“嗯,我看到了…”
秋水輕橫,美人頜一挑,將晏清的視線往他身后一帶,打斷他的話后,翁懷憬忸怩地補了段嫌棄之語:“你說的太肉麻了。”
「看到了?」
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晏清順著翁懷憬所指回身彎腰一看,才發(fā)現(xiàn)后備箱花海深處居然還吊著塊led發(fā)光顯示屏,上邊閃爍著兩行詩文:
…
thus have i had thee, as a dream &nth tter,
in sleep a &n, but &n &n such matter.
…
“好一場美夢里,與你情深意濃,夢中王位在,醒覺萬事空。”
晏清一眼就斷定這是邵卿給安排套的詞,但好歹還算跟他試圖表達的意思一致。
這兩行詩文源出莎翁十四行詩,與翁教授昨夜“思卿之愛,使我富可敵國,縱帝王屈尊就我,不予換江山”的感懷甚有異曲同工之妙。
試探逡巡,初戀清張開懷抱:“這樣的美夢,應該值一個幸運的擁抱吧?”
欲說還休,傲嬌憬美目如絲:“嗯~要我自己說才算,在申請呢…”
“咱們聽了兩場折子戲,你都說了翁瑜女士很滿意…”
正當晏清滿心歡喜等著翁懷憬投入懷中時,紅光一閃,那塊顯示屏居然刷新了,翁教授尚未脫口的“幸運”二字也因此卡殼,清削的身形一怔,她略帶困惑的眼神在汽車尾箱和晏清臉上游移不定。
感覺氣氛不對,晏清再探頭一看,原來邵卿埋好的坑一直在這等著他,此時屏幕上閃爍著的三行字格外打眼:
…
光陰未曾磨滅我對你的愛意
穿渡萬傾星河依然歷久彌新
翁小格,我們在一起吧
…
“我們在一起吧,不是,嗡嗡嗡,我沒有…”
小心翼翼收回手,慌了神的晏清笨拙解釋著,他生怕翁懷憬誤會自己急功近利:“我其實是愿意等你完全做好準備的!”
「邵卿好討厭,簡直畫蛇添足,第一段話多好呀,晏倚颯也是笨死,將錯就錯都不會嘛!」
退后半步,手抱在胸前,翁懷憬被邵卿和晏清倆人毫無默契的配合逗得又氣又想笑,一番計較后她索性扭頭望向別處,故作清冷道:“想必連翁瑜女士都會覺著我今天有些unlucky吧!”
“那,那有什么辦法能哄得她老人家回心轉意嗎?”
整個人狀態(tài)一泄,晏清當然知道自家心上人傲嬌憬本憬的本質,像擁抱之類親密行為在翁懷憬這向來都得歷經(jīng)番心理斗爭,像上次驚鴻一現(xiàn)的演員之吻她事后的托詞就是自己得到了母親的批準。
“不如下回再努力咯,比起祝英臺…”
小踱步貼到晏清身邊,翁懷憬聲音輕悄悄的,眨著桃花眼,她有意為難道:“我媽更喜歡杜麗娘和虞姬。”
“敲案緩歌一曲,今與君霸王別姬…”
恰好《皂羅袍》那段之前翁懷憬還唱過,既然某人有心泄題,晏清立馬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