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啪!啪!自個上你雙馬尾前女友家呆著去吧,渣男!”
萬壽寺路一號院外,光暈錯次的的路燈下,翁懷憬飾演的格格含恨出手,艷紅的巴掌印在某渣男臉上梅開二度。
拖著肉眼可見的殘影與停格,鏡頭從捂著臉的渣男身上切走,投向獨自離開的清冷女子身上,直到她清瘦的背影逐漸消失在稀疏的月光照不見的轉角。
…
『但是愛驟變芥蒂后
如同骯臟污穢
不要提沉默帶笑玫瑰
帶刺回禮只信任防衛』
…
&nm,屏幕緩緩轉至全黑,甚富滄桑感的粵語男聲間夾雜著依稀的鍵盤敲擊音,從右至左,四列縱向排序的〈蒙納黑體〉字幕逐字逐句浮現而出: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我是誰?我在哪?死禿驢干了什么害我遭人錘?”
氣若游絲的男中音哲學三連問里,變幻莫測的廣角鏡頭以模糊而快速流逝的人流為轉場,重新投向那盞被后期渲染得光怪陸離的霓虹燈下,鏡頭語言風格大變,個中充斥著疏離、彌亂、冷僻、孤獨、幽微的視覺意境,仍保持捂臉動作的渣男恍若大夢初醒,身體疊出層層重影,目光滿是渾渾噩噩的他竟緩緩一分為二。
“她跟我前任…不,前前任喵喵是閨蜜,早想告訴你的,非得一直往老子身上套沉默致盲的debuff,唉~不是說談得好好的嗎?剛發生了什么,突然就分了手…喂!禿驢…那幾句如夢幻泡影又是什么意思啊?”
濾鏡著重以暗淡的昏黃為主基調,給整個場景附上層繽紛的陰郁感,渲染出一種陰暗,低沉,壓抑的氛圍,半身入畫的兩人倒是區別顯著:畢竟絮叨埋怨的渣男渾身晦明晦暗,眼神惶恐迷離,而沉默如邸的后者則頭頂無量光環,額前更是锃亮明潔、朗照顯耀。
不欲解釋,但見一道旖旎的彩虹從由虛化實而成的和尚指尖劃出,為渣男勾勒出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畫卷,畫外更是悠悠徜徉起一段帶著濃郁巴洛克風范的圓舞曲m,抑揚頓挫的大提琴撥弦與近似鼻音呢喃的中提琴主旋律配合得相得益彰,娓娓訴說著若隱若現的曖昧情愫。
…
星語絲路中,陌生著擦肩而過的翁懷憬與晏清;
漫天飛雪間,僵持著倚殘桓破壁對視的喻格與路越;
東長安街頭,并肩著攜手漫步的倪旎與熊貓人;
錄女兒情時,含羞著眉來眼去的翁教授與登徒子;
斑斕射燈下,相擁著翩然起舞的厲娜與索雷行;
以及不久前,對恃著含恨出手的格格與某無名渣男。
…
這些朦朧閃現的蒙太奇鏡頭,以隱喻手法象征著渾噩渣男在后者的術法施為下尋回了其支離破碎的記憶,行云流水的移場鏡頭、絢爛的光影色調、纏綿悱惻的音樂、兩人不經意間的指尖觸碰所牽動的愛意流轉,讓整個回憶畫面都溢滿著費洛蒙的氣息。
“一切依靠因緣而生的法都不可強求,它只是夢幻中的虛影泡沫——如同朝露般不可琢磨,又似閃電般快速變化,我們要無時不刻地這樣看待世間萬物,切勿因執著于它而被束縛住我們本來解脫自在的體性…”
獨白轉成暗啞、凝滯的男低音,和尚在收回威能后終于答疑解惑到,流光疏影間,不時會陷入卡頓的鏡頭就隱藏在渾噩渣男悸動的肩邊,以一種玄之又玄的窺探視角打在著一身粗布僧衣的“禿驢”臉上:
舌綻蓮花對《金剛經》做著注解,他那雙佛渡不盡的褐瞳散發著絲絲清明,語氣中卻帶著魔鬼般的誘惑:“這四句偈語是佛祖講給我聽的,你只需要確認一點即可——還愿不愿意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