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貴禮物”的《禮物》,更有“沒哪個孩子生來就叛逆”的《叛逆》…
成團三十二載,建國門143號發行過相當多膾炙人口的金曲,這支見證了華國搖滾黃金年代的樂隊正如早先汪遲游所聽到的評價那般,永遠在以一己之力發出著堅定的吶喊,這次亦然如此,七首經典作品,四十分鐘酣暢淋漓唱下來,輕而易舉地聽哭了許許多多像符季、張家勛這樣的中年男人。
“今兒就先到這了,最后晏清啊,你也聽老哥哥過來人一句勸,凡事多想想她因何為你掉眼淚,那一滴一滴可都是流淌的愛意,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別辜負了大家的拳拳盛意,親近自然~”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韓禮退場時又舊事重提了周四抓拍的那張《情人的眼淚》,末了還帶著他樂隊那幫老流氓一塊兒高舉拳頭連著吼了好幾聲“親近自然”,這通一親自下場帶節奏頓時慫恿得現場那山呼海嘯的拉郎配氣氛直撲頂點。
“哈哈哈~妙哇~清哥要是不寫首《情人的眼淚》,感覺這事很難收場了啊,來!high five走一個,寒鳶、穆穆、阿梨…”
這下章雅夢終于繃不住了,此等風格突變的行為看得汪遲游是一愣一愣的,等和小姐妹擊掌相慶完老章旋即一巴掌劈到他肩膀上,聲線也回歸了正常的酷妹兒音:“怎么還演上癮了?手機趕緊調飛行模式,馬上就輪到你啦,好好表現啊!”
“應該沒這么快吧…”
雖然嘴頭這么嘟囔著,可汪遲游身體還是很誠實,先是檢查、整備好手機上的控制系統,然后才在符季、張家勛、甄蓁等人的笑聲里重新捧起應援神器,這時一片冰涼的雪花落在了他臉上。
“好耶~簡直天公作美!大家繼續嗨起來啊,把親近自然喊出來~”
天空又飄起了雪絮點點,剛建國門143號退完場〈夏〉舞臺便進入了例行的燈光半熄備場期,其實這會時間也才堪堪21點整,距離木棉與情人既定的亮相時間足足還有半小時,望著那個叫趙穆的姑娘攀上鐵柵欄振臂高呼,汪遲游竟有種笑語盈盈脈脈間,東風夜放花千樹的幻覺。
“親近自然!嗚呼~”
從者如云,紛飛而至的冬雪絲毫沒能給現場降溫,五萬多名樂迷的情緒已然被煽動得過了某個點,但凡此刻臺上響起一記設備調音聲,底下的歡呼潮便敢爆發一次,再加上趙穆等人的推波助瀾,如此往復幾回后,儼然已匯聚成驚濤駭浪。
“必須得有這么快,畢竟~大家都在努力呢,你記得等會要卡好點哦…”
章雅夢瞥了眼悄悄被調成勿擾模式的手機,笑得跟只偷著雞的小狐貍似的,她抬手亮腕打了個響指,原本半明半晦的〈夏〉舞臺剩余幾盞背光柱燈居然盡數應聲熄滅:“走你,情深不壽~”
“情深不壽?”詫異地重復了一遍,汪遲游愣了一下,迷惘著低下了頭。
“嗯?”
旁邊的符季本也想開口結果被自黑暗中突然竄出的一記綿長的e音給生生打斷了,沉悶且失真感強烈的合成器打頭,架子鼓、主音吉他、節奏吉他、貝斯…毫無征兆地一涌而出,來來回回僅用了幾串dmaj大調里的音符就給他鋪墊出躁動和壓抑并存的復雜感受。
…
“嗷~木棉與情人~”
“啊~教主冕下嗷!”
“嗷~女王陛下啊!”
“啊~大唐御弟嗷!”
“嗷~晏清嗷嗚~”
…
此起彼伏的呼聲如海浪綿延不絕,盡管舞臺依然一片漆黑,但任誰都懂這是木棉與情人上了,洋洋灑灑的旋律如同擲入油鍋的火把一般,激得沸騰不已的主會場迸發出響徹云霄的炙熱干嚎。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聽門道,大多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