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歡欣鼓舞可能只因這段intro屬實很新奇、洗腦,在兼顧炫技的同時還能做到尤為悅耳,但身為資深音樂編輯的符季卻聽出了更多東西。
“臥槽!這先聲奪人!這合成器!這后朋味不比大馬蜂純正一百萬倍!給我讓點位置啊,勛哥!特么眼都聽直了?像是融合了舞曲元素?new wave?可能還有點哥特,牛x啊…”
咕噥著搡了一手張家勛,結果對方直接入了怔,推不動也罷,符季干脆硬生生擠到柵欄旁,一個更近舞臺音箱的位置,豎起耳朵去捕捉這段intro,品味著瑰麗的旋律在相鄰音階位置間不斷起伏升落、反復橫跳,他逐漸被這種由級進與跳進并行編曲席卷出的璀璨聽感震撼得張目結舌:“明明…但又總感覺內核有些…但是如果intro叫情深不壽就合理了。”
“等等,怎么就合理了,明明什么啊?但又總感覺什么?你到是說清楚啊,符老師…”
&n持續了近一分鐘也沒停息的意思,汪遲游聽完章雅夢那句后就一直在翻ppt,因為第一首歌壓根不叫什么情深不壽,等于這會正迷茫著呢,偏偏符季還打啞謎,急得他只好求助向老章:“情深不壽是哪來的?這跟我拿的劇本不一樣啊!”
“明明很歡快又節奏感十足,但內核的質感卻陰郁而悲嗆,鼓點只是層聽似歡快的偽裝,驅動旋律主要的還是晏清的貝斯,聽!這里貝斯line跟吉他riff割裂感特別清晰,通過編曲上的巧思反襯出黯淡、絕望的意境…”
誰知竊笑不已的章雅夢壓根不接茬,得虧前面張家勛神神叨叨的碎碎念補完了符季要說卻又沒能完整表達的想法:“隱匿的情緒就像是頭在鼓點深處逡巡的巨獸,情深不壽這個主題有點…害!今晚小汪懸了,唉!”
“什么懸了啊?歌單我給你倆看過的,別這樣,張老師…”
聽到張家勛的長吁短嘆,汪遲游深覺自己一下午的課估計是白補了,因為他越聽反而越糊涂了:“第一首歌明明叫《一場游戲一場夢+我愛你》的!”
“噓!好好聽歌,別吵吵了,咋會連intro的概念都沒有?情深不壽——bad &n總懂了吧…”
可能是覺得汪遲游朽木不可雕也,更有可能是音癡犯了,張家勛搖罷頭后果斷追隨同發出噓聲的符季加入攀欄大軍,倆人一道目光堅毅地緊鎖向依然漆黑一片的舞臺。
“???你一黑粉頭子跳出來維護現場秩序起什么勁啊!”汪遲游氣急敗壞的還嘴逗得所有人啞然失笑。
&n,引子、序曲知道嗎?它通常獨立于歌單以外,用來奠定整場演出的基調,至于情深不壽是憬姐譯的,清哥原話說的是love will tear us art 愛注定使得我們分離,寓意確實差不多像張老師分析得那樣…”
最后還是忍俊不禁的章雅夢看不過,替他解釋了一嘴:“不過貝斯手他們也猜錯了,喏,自己看吧。”
…
『砰!砰!砰!砰!砰!』
…
依舊是熟悉的言出法隨配方,完整見證了貴賓席小劇場從搭臺再到落幕,這段似七彩泡沫般璀璨的intro也堪堪走到了盡頭,伴著鏗鏘有力的步進電機就位音效,五束高功率聚光燈刷刷投向〈夏〉舞臺最中央,一道沙啞,磁性的男聲自干冰升騰的迷霧中響起。
…
“嗨,大家好,我們是木棉與情人樂隊!”
…
千呼萬喚始出來,透過那耀眼的光芒、裊裊的輕煙、漫舞的雪花,汪遲游的視線中終于映出了并肩站在兩支立麥前的晏清與翁懷憬,以及稍稍靠后位置上坐著的鼓手鹿璐,他的文豪學妹、鍵盤手周佩佩穩居最遠一側,其相反方向則是個子略矮的短發節奏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