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作為傳統東方天文學中歲實的起點——陰極之至,陽氣始生,日南至,日短之至,日影長之至,故曰“冬至”,古人認為自冬至起,白晝一天比一天長,天地陽氣開始日漸興盛,那么作為一歲之首的冬至也等同著下一個循環伊始,整好對應晏清經歷了一場說不清、道不明的時空循環。
“認識翁小格的第六年夏天,忘了約她去看木棉,反而險些贈了場秋風蕭瑟的空歡喜,這種感覺不啻于讓心上人熬著最寒冷的冬夜去等那遙遙無期的春日盛放,兜兜轉轉我才發現原來其實所謂四季變幻不過只是被一扇虛妄之門給阻隔住了,能推門而歸讓愛回溫的感覺真好,嗯!愛回翁懷憬感覺更好~”
——最妙的是晏清甚至還能從現代天文、地理等自然學科上解讀出冬至有回歸之義:
彼時陽光直射南回歸線,極圈與晨昏線相切,北極圈以北有極夜現象,全球極晝、極夜范位最大,太陽正處于近日點附近,地球公轉速度加快,北半球所得到的日光眷顧要比南半球少了約50%。
待冬至過后,太陽直射由南回歸線上往北回歸線移動,伴隨著晝漸長、夜漸短,陽光與溫暖亦會如期回歸,映射到晏清與翁懷憬當下的關系上,也就是愛情重新回溫之時,而恰好這個“溫”與他心上人的姓氏“翁”僅一后鼻音之差。
興許要怪兩顆砰砰跳動的春心過于蕩漾,又或者自覺將wordy這塊的天賦開發到了極致,反正等到為翁懷憬首唱《冬至》小樣時,晏清是沒忍住把諸如“溫度與愛人雙向回歸”、“晝短夜長”、“愛回溫及翁”等得意之處又細細掰扯了一番,結果這些浪漫的句子就無一例外地被心花怒放的隱喻皇后悉數以她那飄若浮云的行楷給謄抄在了kokstudio某本臺歷之上。
晏清根本不知道其實當晚回到萬壽寺路一號院3005的翁教授在日記本里其又默寫了一遍,但僅僅只是如此這般還無法宣泄她心中那勝似鹿群遷徙的喜悅,特別是在經歷了雁棲湖火樹銀花的不夜天與香山南麓的相擁而眠后,翁懷憬內心深處克制良久的幸福感和傾訴欲已然是洪水滔天、不吐不快,于是乎倆人才在上午出紀羨林家門前私定了一個算是“非禮勿視”的約定。
“倚颯~今晚的返場表演…嗯,假設有的話…可以讓我來主講么?對!但你不能一直盯著人家看哦~到時候想這樣說…”
起意許久又醞釀了多時,可明顯翁懷憬還是有幾分怕生出紕漏,特意拉著晏清在屋里“偷偷”預演了一遍,當時那目光真就一如她剛剛舞臺上那般溫情脈脈:“我要唱的歌名字叫《冬至》,一個特別浪漫的節氣…”
望晏清而延視兮,若流波之將瀾,良好的私密性給予的安全感之下,翁教授盡情綻放著自己的女兒姿態,然而殊不知一切在加持了物聯網技術的偷稅客面前可以說是無所遁形,隔壁那棟就有那么幾只早起的鳥兒們被這猝不及防的狗糧糊了一臉。
“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還有詩與遠方,雖惜歡愉時晝短,幸有相思勝夜長,某位久別重逢的朋友在贈我這枚鑰匙時,為冬至賦予了的意義,長路奔波想來應是副眉頭緊皺的狼狽模樣,不料他卻神色恬然,清風朗月,只淡淡一句~抱歉,我來得稍有些遲了…”
等于其實如果沒有意外發生的話,原本翁懷憬與晏清在返場演出時又將聯袂復刻一出于高朋滿座中將彼此間隱晦愛意表達得淋漓盡致的經典戲碼,為求無愧于心翁教授還不惜走了把鋼絲繩,竟英勇無畏地把《才華有限公司》她那版出場詞給推了個底朝天:“那一瞬間,我便覺得什么過去的銘心鏤骨、未來的游思妄想、甚至于人生所有的等待全都是有意義的~”
可惜邵卿偏偏就這么意外地倏然舍身出了鏡,隨著其翁教授經紀人身份的暴露,使得大多數人的關注重心傾注到了那枚水晶鑰匙上,直接令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