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果然帝君不會跟我們一起前去...”蟬音悶悶地說道,“我還以為...能看看帝君這樣的強者,是如何...”
“姐姐,你可別傻了。帝君那樣的身份,跟咱們?nèi)チ耍膊粫H自動手的。有機(jī)關(guān)獸,誰還肯耗費來之不易的靈力。”蝶影穿好自己的官服,細(xì)細(xì)收拾了自己的妝面,眼下正往唇上抹著口脂。
“蝶影,快些吧。咱們又不去選美,何苦浪費時間打扮...”蟬音不習(xí)慣她的做派,繼續(xù)說著大實話,“他們都是要死的,何苦打扮給死人看呢...”
“姐姐,你怎么死腦筋啊?!钡耙呀?jīng)點了口脂,一指頭就戳上了蟬音的額頭,“女孩子呢,哪怕是去報喪的,也得弄得干干凈凈漂漂亮亮的,只要不濃妝艷抹也就罷了。你我還沒到像帝君那樣,哪怕荊釵布衣,旁人也不敢輕視她的境界;不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如何能被人一眼瞧見?”
“好罷好罷...”蟬音無奈:“你快些吧,已經(jīng)全部整好了?快起身吧。”
“姐姐,咱們不能去得這樣早啊?!钡安痪o不慢地繼續(xù)磨蹭,“現(xiàn)在天才剛剛亮。依我看啊,咱們到的時候,最好是正午前頭些時辰...”
“這又是什么道理?”蟬音有些煩躁,“我只想趕緊做完這個事,繼續(xù)修行。”
“姐姐你真笨?!钡皨汕蔚卣f道,“到那時,他們死在午時三刻,魂魄立消,便不來尋我們。”
“可是到了中午天氣熱,尸體發(fā)臭得快,怎么,你想留在那里挨臭?”蟬音十分冷靜,“倒不如早早殺了埋了,天氣涼快,速速便處置了。強過大中午的在日頭下取靈渦的?!?
“嘿,姐姐,你猜猜,帝君今日怎么不起早?”蝶影突然壞笑著跑來她身邊,“姐姐,我們說說話嘛。自從來了浮玉,許久我們都不曾好好說話了。都是一人值日一人值夜,總也遇不上。罷了罷了。折中,我們在坐一個時辰去罷。”
“左不過,帝君辛勞,比平時多睡一會子罷了。我們再等等,說不定她就要醒了呢?!毕s音覺得莫名其妙,因為自從她說了那句“帝君辛勞”,蝶影就開始笑個沒完。
“你別笑了!”蟬音忍不住打斷她,“到底怎么回事?好好說話,何必...”
“好好好,”蝶影撫掌大笑,將蟬音輕輕拉到身邊,悄聲道,“我啊,今兒個可是見到了帝君的...嗯...夫君?還是相公?”
“你...”蟬音忍不住扶額,“還是別這么...妄議主子是要打板子掌嘴的,你可不要忘了!”
“姐姐,你忘了,我們早已不是五月盟的奴仆了,我們不是奴才,為什么還要遵守奴才的規(guī)矩?況且,只是你我之間說一說,難道,姐姐會去帝君面前告我去?你我說說,又不告訴別人,又有什么要緊的...”
“你看看,我說你一句,你頂 我十句?!毕s音忍不住碎碎念,“你啊你,到底是妹妹聽姐姐的話,還是姐姐聽妹妹的話?”
“瞧你說的。他們還說帝君曾經(jīng)在御宗一個人舌戰(zhàn)半個御宗呢。帝君不也是伶牙俐齒的,誰說得過她?誰敢說她的不是?還不是一個一個上趕著拜在她腳下呢?!钡袄@著手里的一根穗子,“姐姐,我將來,也要做像帝君一樣的女子呢。你看,我們只是實力不夠罷了...只要我們夠強,又有什么不能干的?”
“...”蟬音沉默了片刻,“你這個思想,很危險...”
“姐姐,你要仔細(xì)想想,我說的對不對,”蝶影扯著蟬音的手,“你莫管我,我現(xiàn)在雖然還不夠強,可是...你就想想,假若這話是帝君說的,你覺得對不對?”
“蝶影,我們還是繼續(xù)說說帝君的夫君吧。”蟬音明顯不像正面回應(yīng),干脆繼續(xù)八卦。
“那個男人...他,長得...真真是傾國傾城,好看得很,怨不得帝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