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不管是遇上我還是遇上千岫,他們估計連十個回合都堅持不住的。”
“如今也只好,矮子里頭挑將軍了。”殷司十分贊同千塵的估算,“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兒能夠贏到最后。”
“多少人爭著搶著要做這個倒霉蛋兒呢。”千塵望著擂臺上的菜雞互啄,神情了然,“對了,夜陵呢?把他帶去哪里了?”
“交給云傲安排了。應(yīng)該是十分安全的。”殷司道,“總不好讓他一直留在這里,反而不妥。”
千塵點(diǎn)點(diǎn)頭,思及千岫,又忍不住嘆了口氣“他也算是我的親人,為何要這樣恨我呢?一點(diǎn)都不體諒我的辛苦…我還要留他一條命。”
“也算他運(yùn)氣好,其實(shí)我很早以前就不想再屠殺親人了。”千塵自顧自地說著,“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竟然也會反目成仇。我真的好努力了,我改變了一個帝國,我讓藥族成為了皇族,我還養(yǎng)大了阿離…怎么他們都不夸夸我呢?哪怕說一句——您辛苦了——呢?我還覺得自己是個小姑娘呢…”
千塵越說越覺得委屈,只差掏出帕子來抹眼淚了“明明是親人,他們怎么看不見我的一點(diǎn)好?…”
“他們?nèi)裟苊靼啄敲炊啵悴粫阌性颇嘀畡e了。”殷司拍了拍她的肩膀,“阿霽,你要相信自己跟他們不一樣——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又怎能奢求他們跟你同心同德呢?”
千塵有些疲憊地點(diǎn)點(diǎn)頭“謝謝。”
她趴在了案上,身體慢慢起伏著,仿佛正要入眠。
然而,少頃,千塵扶著座位站了起來,臉上疲態(tài)盡顯。她抬起臉對殷司說道“阿雪,我想回去躺著,我太累了。你不必管我,我自己回去就是了。”
殷司看她的確精神不佳,支撐不住,便點(diǎn)點(diǎn)頭“好,我送你回去吧。”
“你留下。”千塵盡力保持著自己的理智,道,“你要是離開了,算什么事呢?不放心的話派兩個傀儡跟著我就是了。”
殷司還未點(diǎn)頭,她卻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疲憊地往場外走去了。
“真奇怪,憑她的修復(fù)能力,就算有些難以恢復(fù)的皮外傷,也絕不至于累成這樣吧?”孔癡春望著那個背影皺了皺眉頭,“真是讓人不安啊。”
“正常。”殷甘道,“靈力補(bǔ)充不了失去的體力,打了這么大一場架,想來必要歇息好些天。也算是難為她了,那少年明顯修為高過她,身體的強(qiáng)度也更高…以弱戰(zhàn)強(qiáng),竟然能贏,這本來就是一個奇跡。”
“那少年來得蹊蹺,這里的事情解決了,那邊還要好好調(diào)查。”孔癡春嘆了口氣,“事情多得做不完,太忙了,我都來不及談戀愛了,真是難以想象啊…好不容易有這樣能夠接觸五界英才的機(jī)會呢…”孔癡春搖著腦袋哀嘆著。
“孔姐姐莫急,左不過辦完擂臺我們再辦一回招親。”符承弼不知為何突然出現(xiàn)在了孔癡春旁邊,笑呵呵地說道,“雙喜臨門,豈不更好?”
“算了吧算了吧。”孔癡春傲嬌地?fù)u搖手,婉拒道,“你還是顧著擂臺去吧,至于我的另一半,你還是別費(fèi)心了。”
“姐姐放心,新的元滄界主已經(jīng)選出來了。”符承弼遠(yuǎn)遠(yuǎn)地指著擂臺上的一個青年,“這就是最終的獲勝者。”
“哦?”孔癡春覺得有些奇怪,“既然都選出來了,怎的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呢?我還以為他們還在打呢。”
的確,想象中的歡呼雀躍一點(diǎn)都不曾出現(xiàn),大家都如同一潭死水一般。
“他名叫夏堯,正是來自姐姐的元汐界。”
孔癡春瞇起眼睛看過去,只見那夏堯身穿了件暗蘭纏枝芙蓉花綾織錦蟒袍,腰間系著暗黃褐色連勾雷紋皮帶,留著長若流水的發(fā)絲,眉下是深邃的眸子,身材挺秀高頎,真是玉樹臨風(fēng)。
“我竟然不知道,元汐有這樣的人才。”孔癡春拿出長桿水煙,敲了敲煙鍋之后又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