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天左邊,李念秋則侍立在右邊。
她又把目光轉向蕭崇光,只見崇光眼中泛起憂色,抿著嘴,拼命地沖自己搖頭。
方迎春笑著說道“蕭衛(wèi)長,我只希望你查出真兇,殺了他們,為孫鳴報仇,這樣,我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我、我,答應你。”蕭崇光用力地點了點頭,細聽其聲,仍很虛弱。
“謝謝。”迎春鄭重地朝崇光鞠了一躬。
“說完了吧,”花漫天出聲道,她的目光瞥向崇光,“蕭衛(wèi)長,我知道你不甘心,因為這不是你的全力,你若是不服氣的話,可隨時來榴花宮找我。后會有期了,江湖再見。”
說罷,花漫天“唰”地將佩劍插回李念秋的劍鞘,兩只手分別拉住迎春和念秋,最后縱身躍起,如同肋部生翅一樣,踏空而行,消失在酒館的另一邊。
“嘩!”
周圍觀戰(zhàn)的百姓見狀,都看得目瞪口呆,齊聲驚叫,有些人更是直接大呼她們?yōu)椤吧裣伞薄?
“這難道就是榴花宮踏雪無痕的飄花身法?”陸云升驚嘆道。
他也曾見過不少奇妙的身法,但是榴花宮少出于世,所以他們宮中的很多千奇百怪的武學,都只流傳于眾人的口耳相傳,鮮有人見過,如今施展出如此奇妙的功夫,不得不令人嘆服。
望著花漫天三人離去,蕭崇光渾身的力氣瞬間松懈,兩眼一發(fā)黑,昏厥過去。
“蕭兄!”
東都東市 義和坊 丞相府 巳初
梁子卿在相府內堂來回踱步。
他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今日早晨,提衛(wèi)府派人來到府中,希望自己能夠出面,勸說圣上將巡防營調回東都。
當時,梁子卿聽后完全愣住了。
因為,按照他的分析,蕭崇光有可能是這一切的幕后黑手,如果他要達成為宗門復仇的計劃,那么東都的一切,就必須時時刻刻掌握在手里。
巡防營若是調回,提衛(wèi)府首先就會失去東都的巡視、防務的職權。其次,巡防營要是獲得上述的權力,則提衛(wèi)的一舉一動,都會在巡防營的眼下,一旦有什么異動,他們是第一個知道的。蕭崇光在這樣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完成復仇大計。
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梁子卿當時猶豫,許久,最后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因為他想看看,蕭崇光下一步會這么做,同時,他若爽快應下,也能讓蕭崇光不對自己起疑心。
在子卿的心里,最壞的處境就是巡防營也是蕭崇光暗中培養(yǎng)的心腹,并且密謀造反。
但是他并不害怕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東都十二衛(wèi)軍,有一半都是他梁子卿的黨羽,若是京師有變,他會立刻讓十二衛(wèi)做好防御。
“莫不是我冤枉他了?”
梁子卿很是擔憂,當然,這個擔憂自從劉元貞遇刺就開始萌發(fā),但是,子卿的內心告訴自己,真正令他不安的,并不是這些刺殺案,總覺德會有大事發(fā)生。
因為沒有確切的目標,就只能把矛頭直指那場縈繞了他五年之久的噩夢,卻依舊不能令他稍加安寧,始終有太過牽強的感覺。
還有一個讓子卿憂煩的,就是圣上令自己叫蕭崇光明日進宮,想要秘密見見他。這就使他有些發(fā)怵,因為他不想在現(xiàn)在這個特殊時期接觸蕭崇光。
梁子卿慢慢地走出內堂,來到大廳,坐在主位上沉思。
這時,一名相府的奴仆匆匆而來,朝子卿叉手跪道“稟相爺,剛才曹護衛(wèi)帶著一具死尸回來,現(xiàn)在就停在他的廂房外。”
梁子卿皺起眉說“怎么回事兒?這都快過年了,干嘛領個這么不吉利的東西回府?知道死的是誰嗎?莫非是子驍?shù)慕笥眩俊?
那奴仆道“這一點小人不知,曹護衛(wèi)也沒有說。不過小人看到,那個尸體穿著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