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踏入中州府府院內,剛走到大院的中央,突然沖出一伙約摸數十人的府軍官兵,個個手持腰刀,將韓玉圍困住,中州府大門也“轟”地關了起來,令她無法逃離此處。
而后,一名身著藍色官服、蓄著黑長須的中年文官,從內廳里走了出來,望著韓玉,滿臉嚴肅地道:“我還以為是那名驛使推責亂說,沒想到真的有賊人奪旨宣假詔,而且還是個小女賊。眾軍士,對付惡賊無需憐香惜玉,給我拿下!”
“喏!”
眾府兵高聲應答,皆朝韓玉圍攻過去。
韓玉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那個文官說自己是賊人,但是,有人要拿她,她豈會會束手就擒?當即施展“飄花”身法,雙手變掌,影隨意動,一個呼吸間,便消失在原地,再一眨眼,她已經立身于兩名軍士面前,未等他們反應,韓玉已雙掌齊出,如木樁直撞,將那二人擊得橫飛出去,接連碰倒身后地數名府兵。
得手之后,韓玉并未多做停留,“唰”地如鬼魅般繞于另一邊軍士身后,故技重施,推掌擊中其中兩人的后脊,打撲在地。
周圍的府兵這才反應過來,正欲揮刀進攻,可韓玉又一次似幽魂魅影,瞬間移步到揮刀府兵的背后,化掌為拳、甩腿橫掃,將那群府兵打得是人仰馬翻。
軍士們見韓玉的武功如此詭異,哪里還敢接戰,全都躲得遠遠的,仗刀防備,不敢靠近。
那文官見此情形,氣得是吹胡子瞪眼,乃高聲喊道:“弓弩手何在?還快現身除賊!”
“喏!”
突然,在府院四周的房檐屋頂之上,出現一隊隊身披鐵甲、后背著箭囊,手持長弓的士兵,他們早已張弓搭箭,直指韓玉,只等長官的一聲令下。
韓玉見狀,口中發出冷哼,使出身法,但聞得香風拂過,徑直瞬間移動至那藍袍文官的身后,一手鉗住其喉,一手起掌高抬,對準那文官的天靈蓋,清叱道:“我看你們誰敢!”
眾府兵及弓弩手全都愣住了,長官落入敵手,誰都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全神貫注地緊盯著韓玉,生怕她突施毒手。
那個藍袍文官更是驚得面無血色,渾身止不住地發抖,差點把尿給嚇出來了。嘴里則打顫地說道:“我······我、我可是中州府的主、主事范均,朝廷命官,你、你可要想清楚了,若、若是殺了我,朝、朝廷是不會放過你的。”
韓玉柳眉倒豎,低喝道:“再多說一句話,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小命!”
那中州府主事范均立即閉上了嘴,不敢言語。
韓玉挾持著范均,一邊往后退,一邊嚴密地盯著那些軍士的舉動,嘴中喝道:“在敢靠近,我就一掌拍死他!”
眾府兵才頓了頓步伐,待有些距離后,又再次小心翼翼地圍上去。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韓玉心里暗自疑惑不已,腦海飛速運轉。
明明自己是來送旨的,怎么剛來中州府,就成了賊人了呢?還被數十府兵所圍攻,這其中必有什么誤會!
東都皇城 靜明宮 戌初
寧王宋銑、小唐王薛少晨和寧王的母親容妃歡聚于宮中,一起共用晚膳。
“兒臣先敬母妃一杯,愿母妃福壽安康!”
宋銑起身,端起玉杯向容妃敬酒說道,容妃也笑吟吟地端起杯子回應:“好,好,也愿我兒平安喜樂。”
母子二人遂共飲,薛少晨是侄兒輩,也恭恭敬敬地敬了容妃一杯。
年關將近,許多公文堆積,楚帝終究是來不了了,因此,只有容妃前來赴宴,三人都是皇族親人,故而暢懷而談,沒什么忌諱。
酒過三巡,容妃說道:“本來這次,皇后娘娘也應當參加的,畢竟是娘娘第一個提出來的,還送來不少聘禮,可誰知道,卻出了太子這么一檔子事,皇后娘娘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