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銑兒,也就沒有前來,只讓我給銑兒你送來這一份禮。”
說罷,容妃即從袖中拿出一個雕花精致的沉香木匣,宋銑接過匣子,嘆了口氣道:“其實,此事完全是皇兄之過,與皇后娘娘無關。皇后娘娘又何須如此介懷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開匣子,匣門剛剛打開,宋銑便立刻呆住了,里面居然是一顆足有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閃爍著乳白色光芒的珍珠!
容妃亦輕掩紅唇,驚訝道:“居然是南海明珠!沒想到皇后娘娘竟如此恩賜,送來如此大禮。”
薛少晨也驚嘆不已:“這南海明珠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寶物,相傳要南海中一百年以上壽命的海蚌,才能孕育出這般的至寶,而且要深入大海深處才可覓得。在海蛟派就有一顆如嬰兒頭顱大小的南海明珠,被供奉為鎮派之寶,說是蛟神賜予他們門派的福祉,這一顆雖然沒有那么大,但也是很難得的。”
宋銑喃喃道:“娘娘如此關愛,真是讓我受寵若驚,明日,我必親自前往皇后娘娘的宮中拜訪。”
薛少晨道:“明日我同你一起去,剛好我也甚是想念姨娘了。”
“真的?你到底是去看望皇后娘娘呢,還是想去見公主妹妹啊?”宋銑蓋起匣子揶揄道。
少晨聞言,登時臉頰羞得通紅,支支吾吾地接不下話。
容妃笑道:“我知道,少晨與婉兒自小就在一起玩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們在一起是理所應當的,明日我和你們一起去找皇后娘娘說說此事,若能促成,正好與銑兒同日完婚,豈不美哉?”
薛少晨聞言大喜,向容妃叉手道:“多謝容妃娘娘如此相助,若能促成,娘娘便是小侄的大恩人,小侄日后必當重謝娘娘!”
容妃笑容依舊地道:“哎,你與婉兒是天設地造的一對,自當成婚,方順合天意。”
就在此時,一名太監匆匆來報,叉手而跪:“啟稟娘娘、殿下,懷王殿下帶來一壇美酒和數件禮品,給寧王殿下道賀。”
“琦兒?”容妃疑惑不已,“他不是一直跟隨太子么?怎么會來給銑兒送賀禮呢?”
宋銑道:“昨日,十一弟給兒臣通風報信,說皇兄準備與我爭姻。不僅如此,他還給兒臣出謀劃策,如何阻止皇兄的計謀呢。兒臣都不知道,這十一弟到底這么想的。”
“無論如何,懷王殿下畢竟是來賀喜的,還是先把人請進來再說吧。”薛少晨提議道。
宋銑點頭道:“也好。”
于是他對那太監道:“快請懷王進宮。”
“喏。”
不一會兒,那太監便領著宋琦進了宮,宋琦一入門即叉手躬身道:“宋琦參見容妃娘娘、五皇兄。我聞得皇兄喜提姻親,今日特來賀喜。”
容妃笑道:“琦兒不必多禮,快快入座。”
“謝娘娘。”
宋琦說罷,抬起頭,正欲入座,忽然看見坐在宋銑左手邊的薛少晨,微微怔了怔,有些驚訝地道:“咦,少晨你也在啊,什么時候進京的?”
薛少晨道:“今日剛剛進京入宮的,來得匆忙,還未及向懷王殿下知會一聲。失禮,失禮。”
宋琦笑道:“我們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氣的。晚上,我特地將我珍藏多年的好酒尋出奉上,聊以慶賀。”
說完,他旋即在宋銑右手邊坐下,然后輕輕揮了揮手,那名年紀較大、剛剛跟著去挖酒的府衛,便將那壇出土的酒敬獻上桌,而后馬上退下。
那府衛奉酒的同時,宋琦在桌底下,暗中猛地抓住了宋銑的手腕,宋銑吃了一驚,不解地轉頭而望,正欲開口詢問,忽然,他感到宋琦正用另一手,在自己的手心里寫了八個字:“有、事、相、告、晚、時、再、會。”
中州 晏城 中州府 戌初
韓玉將那范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