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為人又義氣豪爽,頗有人緣,故而很快就晉升為百夫長,再到后來的千夫長、校尉,最后,在蕭進三十多歲的時候,被提拔為先鋒官,那時的他,可真的是意氣風發,令人稱羨。
可惜好景不長,再一次對敵作戰中,他騎馬率隊沖鋒,遭敵人箭弩暗算,翻身落馬,自己也身中三箭,幸虧被隨行戰斗的士兵救回軍營。
雖然撿回一條命,可中箭之處觸動了舊傷,若再繼續作戰,定會使舊傷復發,危及生命,主將不得不下令,讓他回鄉養傷,實際上已經將他除去了軍籍,徹底的衣錦還鄉。
蕭進因此甚為失意,回到村內老家后,成天用軍隊每個月的送來的養傷費到村頭買酒,借此澆愁,喝得醉醺醺的。
金里正向來很尊敬歸家的舊軍人,不愿看他如此沉淪,便自己做媒,將村里二十多歲的欒家姑娘介紹給蕭進。
蕭進自然是拒絕的,不愿這樣年輕的黃花閨女,就這樣一輩子賠在自己身上,但耐不住村里人的輪番勸說,才將欒家姑娘娶進門。
欒氏溫柔賢惠,又勤儉持家,不僅幫蕭進的家打理得井井有條,干凈整潔,還幫蕭家開墾種田,織衣縫布,自給自足,有此賢妻,蕭進也改變了許多,他不再酗酒,而是與自己的妻子一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生活也越來越好,而且在蕭進四十歲的那一年,欒氏給蕭進生下一個大胖小子,就是如今的阿光。
可天有不測風云,欒氏因為身體嬌弱,又整天干那么多的活兒,最終在阿光三歲那一年去世。蕭進在給妻子送葬時,好幾次傷心痛哭地昏厥過去。自此以后,這父子倆便開始了相依為命的生活。
蕭進之后也沒有再續弦,一方面是深愛著亡妻,始終無法忘懷,另一方面,是害怕后進門的會對自己和亡妻唯一的骨肉阿光不好,讓他受委屈。于是,如此又過了七年。
二人來到會客的小廳下,蕭進有些疲憊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阿光急忙給他倒上一碗水:“阿爹,先喝口水。”
蕭進順手接過,大口地整碗喝了下去,說道:“阿光,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責罰于你?”
阿光站立在自己父親面前,低下頭道:“是因為我吃了李嬸家的雞。”
“不僅僅是為此,”蕭進輕輕地放下碗,“而是你在做一件事之前,沒有考慮過之后,可能會造成的結果,就盲目行動。”
阿光聽得一頭霧水,沒有明白父親說的意思,他撓了撓頭,不知所措。
蕭進嘆了口氣,耐心地解釋道:“這樣跟你說吧,李嬸家的大公雞跑到村路上,正巧被你給撞見了,你嘴饞,以為是野山雞,就把它抓起來給烤了。那你想過沒有,如果它不是野雞,而是你街坊鄰居家的怎么辦?”
阿光嘟嘟喃喃地道:“我哪兒能想得到這么多······”
“你不能想不到,這是你必須做出的反應!”
蕭進的口氣陡然變得嚴厲了起來,嚇得阿光不禁縮了縮脖子。
“一件事,如果你沒有十分的把握就去做,那么,你就要承擔之后可能會發生的任何事。”蕭進很是嚴肅地道,“將來,若是你做事都是這般隨意、不計后果,必定會吃大虧的。我希望你記住,不要被眼前所呈現的,蒙蔽了自己的判斷,凡事自有因果,只有溯本追源,才能萬無一失。還有,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講再多理由,也掩蓋不了事實。”
阿光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向自己的父親叉手躬身道:“我明白了,多謝阿爹教誨。”
至夜,阿光早早地便睡了,可蕭進卻睡不著,他提拎著兩壺酒,來到了金里正的小院子,果然不出他所料,金里正也沒有入睡,而是手持蒲扇,在自家的大樹底下乘涼。
“我就知道你會來。”金里正笑道。
金里正原名金滿,現年四十五歲,家里有妻子和一對兒女,早年曾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