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京城東都任過大理寺的門吏,后來因為大理寺卿貪污被查,寺內的人員都遭受牽連,他也不例外,雖然后面被證實無罪,但金滿已經看清朝堂之暗,遂辭職返鄉,由于他有在京做吏的經歷,故而被村民們舉為里正。
“孩子老婆都睡了?”蕭進探頭望了望熄燈的屋子問道。
金滿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喝兩口吧!”
蕭進將那兩壇酒擺在院子里的石桌上,金滿則去了側廚房,拿來了兩個陶碗和一盤炒黃豆,二人就坐在石凳上,把酒言歡,談天說地。
半晌后,喝得微醺的蕭進重重地嘆息道:“唉,阿光這孩子,一直留在我身邊,不好。雖然有私塾授學,但是他的性格太頑皮了,不穩重。這村子里猴孩子又多,真怕一個不留神,阿光就被他們帶壞了,連書都不讀,成了地痞,那我如何對得起他娘啊。”
“嗐,兒孫自有兒孫福,老哥你今年都五十了,瞎操那個心干嘛?好好地安度下半輩子不好嗎?”金滿也是喝得有些醉意地說道。
蕭進搖頭道:“不行,阿光絕對不能一直呆在村里,我必須想辦法,讓他到一個既能學文,又能練武,而且培養的人都是德行皆善的地方。”
“你要是這么說,我倒是知道一個好去處。”金滿一口喝光碗中酒,眉眼含笑地說道。
“還望金賢弟賜教。”蕭進的口氣帶著許些急切地口吻說道。
金滿說:“不知蕭老哥可曾聽說過星衍宗?”
蕭進點頭道:“那是自然,星衍宗可是當今武林宗派之首,門下弟子皆是杰出之輩,聽說他們不僅武功奧妙高強,而且文學也堪比鴻儒,而且就在我們豫州的紫荊山……金賢弟,你莫不是想說,讓阿光去星衍宗拜師學藝吧?”想到這里,蕭進不由得內心激動得一顫。
“不錯,”金滿點了點頭,“我聽說三日后,就是星衍宗開門招收弟子之日,老哥你可以帶阿光去看看。”
蕭進擺手道:“不成,我聽說星衍宗收弟子極為嚴格,就我家阿光那樣子,估計沒戲。”
金滿道:“蕭老哥,何必如此妄自菲薄,你要對阿光有信心,再說了,只是去試試,即使沒能入得星衍宗法眼,也不丟人,大不了回來再想想其它辦法。”
蕭進聞言,沉默了許久,最后一拍桌子道:“好!我明日就帶著阿光上紫荊山!”
“這才對嘛!”
二人將碗中酒倒滿,相互一碰,大口地喝了起來。
翌日清晨,阿光剛吃完早膳,蕭進便背起早已收拾好的行囊,拉起自己兒子道:“阿光,隨為父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誰知阿光一聽就“噗通”跪下,聲淚俱下地道:“阿爹,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別趕我走成嗎?”
蕭進聞言一愣,而后笑道:“傻孩子,誰說要趕你走了?阿爹我只是帶你去個去處,見識一番。”
“嚇死我了。”
阿心中暗道,松了一口氣,旋即便起身,攙扶著自己的老父親,搭上了一位老鄉的牛車,望村外而去。
從上嶺村到紫荊山的路程,說近不近,說遠不遠,要翻過三座大山才能到達紫荊山山腳下。
雖然路途遙遠,但是這一路上的風光還算秀麗,尤其是在走山上的官路時,景色更是一覽無遺,能夠看到壯闊的涇江順川流而東,奔騰直下,傳出振聾發聵的江水咆哮之聲。
左右兩旁雖是高山幽谷,卻時不時有鳥啼蟲鳴,疊彩峰嶺,青樹翠林,蜿蜒小路,斷崖絕壁,倒也是一番奇麗美景。
蕭進父子搭乘的牛車,只能到離村子最近的山下,之后的路程,二人只能靠步行,風餐露宿,晝夜兼程,途中輾轉,不過,有幸運之時,還能請得其他路上的車馬捎一段。
就這樣,蕭進父子趕了三天的路程,才到達紫荊山,正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