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品?我不喜歡,也沒有奢侈品,奢侈品只能看不能用嗎?你不知道嗎?女孩子最喜歡談論愛情了。在上學的時候,我們女生宿舍晚上開臥談會,一談就是一夜,不知道疲倦。”沈靜說。
“哎,你們男人在一起談什么呀?”沈靜補充問道。
“我們在一起,談你們女人唄。”
“不對吧。”
“還談國家大事、歷史、天文、地理和人類發展,新聞和喝酒。”季柯南說。
“難怪了。這就是男女有別。”沈靜說。
“我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倒是對婚姻愛情和家庭,以及人的心理,有著濃厚的興趣。”沈靜說。
“可能你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不得不考慮這些問題。”
“是啊。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人考慮統治世界,女人考慮統治男人,我呢,正是為這件事操心。如果法律允許納妾,我愿意將自己許給你。”
“你真這么想?”他問。
“騙你是小狗。我從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就愛上你了。不過,只是沒有機會向你表白。”沈靜說。
“那我們是生不逢時了。要知道這樣的話,我不用那么著急結婚的。可話說回來,我不結婚的話,女友有意見,不會放我出來工作的。”
“那是。世間情為何物?誰都說不清楚。我遲到了,但我不后悔,可以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
一艘客輪從窗下鳴叫著過去了,寂靜的夜里,聽得到江濤拍岸的聲音。一道亮麗的探照燈的光從房間里掠過去,季柯南看見房間里的美人,穿著裙子端端正正坐在他身邊。
她的眼睛像是閉著,又像睜開著,看不清楚,夜色朦朧。
季柯南也感到很困。他想趕沈靜離開,就問她:
“你干嘛穿著衣服整整齊齊地坐在我房間?”
“我穿少了,到你的房間,你不是想非禮我吧?”
“想非禮你?你可真會開玩笑。孤男寡女在一起,想要非禮你,早就非禮了。何必還和你商量呢?”
“我不想穿暴露的衣服,這樣不莊重,和自己的信仰相違背。昨晚心情不好,什么都不想做,就睡了。睡到半夜做了夢,想到親人和我的命運,就忍不住哭了。我走到你房間坐在你身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還想哭。看樣子,我上輩子是欠你的淚,今生來還你了。”
季柯南聽了,鼻子也有些酸酸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他忍住不再說話。背對著沈靜,一行淚水不聽話地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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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靜覺察到季柯南在流淚,就走過來,忙幫他擦了擦眼淚。說:“人家剛停,你又來招人家。豈不是我們注定不能在一起了。那好,我以后走,你自己過,落個清凈自在好了。”
“可別這么說,我倆能在一起是緣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雖說我們不是夫妻,卻住在一個屋檐下,是同居男女關系,不勝似夫妻是什么?我是想我也命苦。什么都不順,好不容易勉強結個婚,卻找了一個并不如意的人。但是,我認了命。我想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或者是對我爺爺的懲罰,一直到如今我這一代。”季柯南說。
?“為什么這樣說?”沈靜好奇地問。
“我大學畢業沒有分到好單位,只因我爸爸無權無勢,也沒錢疏通關系。同學們有后臺,有背景,都到了公檢法部門,差一點的到了好單位,我只能到律師所,靠自己的能力生活,提供咨詢和代書,幫老師跑腿,勉強維持生計。事業剛起步的時候,又到了這里扶貧。將來在哪里,還不知道,可能又要從零開始。”季柯南牢騷道。
沈靜的眼睛睜圓了,盯著季柯南,盯得季柯南心里發毛,仿佛被她看穿了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