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歸喝酒,說事就說事,但是,二者往往在一起混雜在一起,就不夠意思,讓這個變的一點都不純粹。說好的話,酒過三巡,忘得干干凈凈。
不清楚是不是季柯南本來不勝酒力,總之,有點昏昏沉沉,不過,給尹賢仁相比,季柯南年輕,扛得住,腿腳也利索,不至于癱軟無力。
苞谷酒的勁兒真大!
很好喝,不知不覺就上了當(dāng),慢上勁兒的結(jié)果讓人渾身無勁兒,工作談的很多,張家李家的事也多,你一言我一語的挺多話,說都說不完,直到各自感到疲勞的時候才停下來,準(zhǔn)備打道回府。
喝酒對季柯南來說不是什么難事,就是不清楚尹賢仁的酒量,不敢造次,萬一喝死了就麻煩了,說不清楚到底要承擔(dān)多少責(zé)任。再說,酒精對人的傷害還是有的,喝了酒受傷,不算工傷,再說,機構(gòu)禁止到農(nóng)戶家吃飯。更不用說喝酒了。無論什么理由,喝酒就不對。喝出了問題,就要承擔(dān)責(zé)任。這個就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下,沒有人同情,更不用說負(fù)責(zé)了。
離開老汪家,三人原路返回。一路無話,各自有自己的心事。很多人在一起,看起來很熱鬧,實際上各懷鬼胎,都有自己的一本帳,都有自己的想法,都有自私的目的。
季柯南想快點長工資,不知道啥時候可以過上像模像樣的生活。
尹賢仁想保持現(xiàn)狀,高處不勝寒,工資水平最高,保持不掉下來就行。想要升職,恐怕很難,不做打算。要是升職,也輪不到他,應(yīng)該讓宋三皮升職,起碼是副主任,或者秘書啥的,升職之后,工資也會做相應(yīng)的調(diào)整。這樣才是名副其實。如果不調(diào)整工資,還是容易被恥笑,就是升了職,也沒啥好處,還不是和沒升職一樣嗎?到時候風(fēng)涼話就會出來。難聽的話也會接踵而至,不會不來,一定會來,只是看時間的安排。
東干事考慮只要不出亂子最好。
各自都有自己的想法,走在同一條下坡路上。下坡路也不是一直都下坡,還要橫著走,橫著走不算,還要左邊橫著走一下,右邊橫著走一下。
走到大水池那里,尹賢仁問:“東干事,這大水池不礙事吧?”
“不礙事。”
“有沒有村民要求補償?shù)模俊?
“這個不會有,如果有,也是村民貪心不足。已經(jīng)解決了,還嫌少,故意找茬。”
“原來是這樣。村民大多數(shù)都是好的吧?”
“對,五個手指有長短。肯定有不好的。我們村就是這樣。好人比壞人多。”
東干事說完,非常自信地看著遠(yuǎn)方。遠(yuǎn)處就是坐落在山腳下的房屋。從山上往下看,那些房屋就像大紙盒子。
山區(qū)就是這樣,從高空往下看,像盆景一般,山石和房屋,人和牛羊,花和鳥,都有。季柯南他們是小黑點,有點像螞蟻了。和在飛機上透過舷窗往下看是一樣的。人的生命也就是螞蟻一樣,看似微不足道,沒有引起別人在意或者重視。
螞蟻是有生命的。每天都忙碌。沒聽到螞蟻發(fā)出叫聲,或者聽到螞蟻的埋怨聲。這個讓人百思不得其解,螞蟻的勤勞和有序,值得人去學(xué)習(xí)。螞蟻能生存,看起來非常弱小,實際上靠的就是勤奮,蜜蜂也是,每天忙忙碌碌,不停地采花粉釀蜂蜜,這樣才能準(zhǔn)備足夠多的食物,順利度過沒有食物的日子。
東干事自信地說沒有其他土地占用補償不到位的問題,這個讓季柯南和尹賢仁都產(chǎn)生懷疑。這是合理的懷疑。
也就是說,東干事在撒謊。
撒謊,天大的謊言。
如果已經(jīng)補償,也就不會嚇跑多哥。
多哥是被嚇跑的,這是事實。因多哥人不在,尹賢仁說話也不顧及季柯南。多哥很狡猾,見勢不妙,趕緊腳底抹油開溜,遲一步就不行,遲了就要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