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湖鎮酒店更加安靜,偶爾有一兩聲狗叫,馬上就停,害怕叫時間長了就會被凍住狗嘴,發不出任何聲音。
柯南正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柯南明明聽到是自己的房間,于是起身,被窩外面寒冷刺骨,門和被窩的距離,就像北極到南極的距離,那么遙遠,再遠也要起來,誰在三更半夜猛敲房門呢?
在寂靜的酒店里,敲門聲十分響亮,如果不起來開門,恐怕整幢酒店大樓的人都要起來開門了。
柯南胡亂披了羽絨服起來,開了門,來者不是別人,是鄧主任!
鄧主任進來,柯南關上門,問:“鄧主任,這么晚了,有什么事?”
“不好意思,不是大事不登門,出大事了。”鄧主任說。
柯南一聽,身上覺得陣陣發涼,趕緊將羽絨服穿好,拉緊了拉鏈,急切地問:“什么事?別著急,慢慢說。”
“是這樣的,剛才接到電話,說糧油已經到了神農架半山,司機是平原上開車的,沒有經驗,平緩的路段開車沒問題,越走心越發虛,走到半山腰,不敢走了,聽說山上結冰,有的地方還在化冰。道路又窄,大車走起來非常危險,搞不好會車毀人亡,因為還沒有大車從神農頂走過。如果能走,就是世界第一。平原來的司機不有見過世面,夸下了海口,現在不敢走。”鄧主任說。
“那怎么辦?”
“唯一的辦法,就是大變小。”
“怎樣大變小?”
“就是我們這邊派車去接,我們這邊的車是小型車,嚴格說是農用車,動力足,拐彎方便,走神農頂山路沒問題。”鄧主任說。
“那么,這筆費用怎么解決?我們沒有預算,還有,大車送貨,糧油商也沒收運費,所以,我們沒有這筆預算怎么辦?”柯南說。
“只有我們想辦法解決了。”鄧主任說。
“那么,就由鄧主任來安排吧,畢竟鄧主任對這里的情況比較熟悉。”柯南說。
柯南很清楚,這仗已經打亂套了,都是司機吹牛吹的。他們輕信了司機,結果很被動。如果不相信司機的技術,提前在半路準備,或者壓根就不要他們送貨,直接去提貨,都可以,只是現在沒有那么多如果。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要安排車去接,也要找可靠的人。
柯南知道,現在這事已經發生,憑他和春燕,無法解決,春燕咋咋呼呼的,也沒能力,只會越搞越亂。柯南索性將所有的都交給鄧主任來處理。看處理到什么程度就到什么程度。
“季先生,你要辛苦一下,去接車,為什么呢?因為對方司機不承認我方派去的車,萬一貨物弄丟,司機要賠償,司機不愿意冒險。你知道的,這個地方山大人稀少,遺失或者被盜物資,也屬于自然損耗,如果貨不對頭,司機賠償,豈不冤枉嗎?”鄧主任說。
柯南想想也對,工作做細致的話,需要這么處理。如果不管,真的說不清了,貨物短少,就是千張嘴,也說不清楚,去,必須去,這個任務就是押車。
果然,鄧主任的影響力較大,不一會功夫,他就調動了二十輛農用四輪車,驅動有力,輪胎抓地牢固,好在路面做了處理,部分路段冰雪融化,車輪胎不穿“草鞋”也能前進。
協商完畢,鄧主任開始安排。
安排完畢,等車來學習集中。柯南問:“春燕女士那里說了嗎,鄧主任?”
“沒說。你們之間溝通吧。我不想和她說話。”鄧主任說。
柯南沒想到鄧主任這么率真!原來,還有這樣的基層工作人員,坦率地提出自己的真知灼見,不藏著掖著。真好!
因為兩個鄉鎮,一個鄉鎮十輛,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公平,浩浩蕩蕩的車隊不一會都到了學校。在操場集中。一字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