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宴席,就像一場重要的會議,吃飯是借口,辦事才是真的。
酒桌上能辦的事,不會到辦公室,同樣,大部分在辦公室能辦的事都是小事,在酒桌上辦的事,才是大事。一般不會在辦公室里辦,能在辦公室里辦的,就不拿到餐桌上來解決。這是一個底線。
董旭柱很精明,打牌的時候就是專心打牌,誰輸誰贏都及時結清,絕不拖欠,這也是作風問題。如果耍賴,還沒達到一定的級別,如果不耍賴,也能證明為人不錯,不是很自私,起碼比耍賴要強得多。
東干事也早已看出他不安好心,專心打牌,不為錢財所動,就不是好干部,證明,這人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要是在其位,必謀其政,對東干事來說,他也不構成威脅。
柯南對馮菲菲不構成威脅,因柯南沒有當官的意識,宋三皮有這個想法,結果被逼辭職。
任何地方,都不能有這個思想。凡事按照規矩來,不要癡心妄想。在外人看來,柯南可能沒有什么野心,但是馮菲菲要害他也容易。因為馮菲菲總要找替罪羊,好洗刷自己的身上的污點,洗白之后,她還是干凈的,看來是光輝耀眼的星星。柯南只是倒霉的彗星一閃而過。
東干事的目的是想解決創業園區飲水量的不足,董旭柱是想要將氣站保留,有了氣站,他和他老婆就有了一份收入,可以有效緩解一下經濟上的壓力。如果不搞氣站,就沒這個收入,等于間接地受到了損失。況且氣站又沒有占用基本農田。
再說氣站的位置在一所廢棄的小學校里,不需要審批,直接有效利用就行了。
小學校里的人都沒有了,小學生們有的搬到了父母打工的城市,有的搬到了其他小學。鄉村的小學合并的多,廢棄不用的也多,有的學校成了附近農民的草房,就是堆放雜草的地方,或者堆放柴禾木頭的的地方,有的成了羊圈,有的成了雞圈,還有的成了村的臨時辦公室,各種利用都有,就是沒有教室了。
這些建筑來歷各式各樣,學校成了永遠的心痛。學校一般都建在最好的土地上,審批也快,就是沒錢。通過幾方努力,籌款有效,加上社會捐助,基金會的無償援助,學校如雨后春筍一般迅速長起來了。學校的建設速度超過了人的出生速度。
后來非常奇怪,學校的人越來越少,全部年級的都有,然后四個年級,到三個年級,到最后一兩個年級,教師也流失嚴重,有的學校,教師比學生還多,沒辦法,只有調整,關閉一些小學,合并到其他小學里面,課程也做了調整。
荒廢一些小學校舍,非常可惜,不知道什么時候再恢復昔日的輝煌。
董旭柱將舊校舍改造成罐氣站,周圍沒有居民,大概距離氣站一千米的地方有一戶人家,家里無人居住,搬到集中區去住了,聽說有了氣站,距離自己家近,就要求給點補償,要不然就要打官司。董旭柱也為這件事煩惱。
他找到東干事說了這事,這次吃飯又提了,東干事答應給解決。
這人剛好就在“大白魚”旁邊,買了三層樓,住在最里面,靠近山。
“你不用擔心,他住三層樓,老宅基地要收回來。”東干事說。
“怎么說?”
“就是說,做做工作,老房子要拆,宅基地要開墾成可耕地,就是一戶不能擁有兩處宅基地。”東干事說。
“那我就明白了。”董旭柱說,仿佛頓時明白一般。
“虧你還是民兵連連長,又是調解中心的,又是治安保衛的,這個都不懂,咋在搞工作?”東干事說。
“沒辦法,給別人剃頭的,自己的頭找人來剃,這是沒辦法的事。自己騎著驢子還在找驢子,到底驢子跑哪兒了?這真是笑話。見笑了見笑了,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董旭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