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鳳柳的質問讓大家都不知道如何回答。當然,回答這個問題的還是曉峰,曉峰不知道怎么答復,最著急的還是馮菲菲。
她的丹鳳眼突然睜開,瞪得溜圓,說:“梁主任,我來解釋一下,當時上這個項目,不是我們決定,是我們建議,港島辦公室同意的,因為比較著急,到處找出路,也沒人手,自己的工作人員忙不過來。在荊楚西部工作的多哥和金蓮,被抽調回來,只留下季柯南和尹賢仁在荊楚西項目點。這里缺人手,還要安排員工按時休假,員工一放假,這個項目就停了,時間不等人,季節很重要,就更需要人來做了。在當地招工人,不要招,工人都去城里了,也不放心,因為留守老人,病多,擔心出問題,賠不起,留守婦女,年紀也大,不好好做事,還擔心順走不少東西,都是當地人,惹不起。想來想去,沒有合適的,才想起來找親戚。我也不想這樣,形勢逼人,實在沒辦法,這個是我的肺腑之言,要做一點小事,沒有人還真不行。”
“這個理由貌似說得過去,臨時性的工作是可以的,后來為什么一直不走呢?你不知道,這個是要避嫌的嗎?瓜田李下,不避嫌,說不清楚,你覺得無所謂,外人就有說閑話的了。”梁鳳柳說。
“說閑話我倒不怕,我行得正不怕影子歪。”馮菲菲說。
“不是行得正行得歪的問題,因為沒有制度拿出來,無法讓人信服,再說,做事難免不和錢打交道,有經濟利益,人就容易失去本性,見財起意,不在少數,沒有制度,好人會變壞,沒有制度,好人也會受到不公平對待,沒有制度,壞人做壞事更加肆無忌憚,沒有制度,機構想要繼續發展,幾乎不可能。沒有制度,就是想做什么都做不好。制度非常重要,這些年荊楚省的項目能堅持做下來,真的是奇跡,按說,沒有制度,機構在荊楚省無法開展業務,之所以能開展,一半是運氣,一半是人氣,就是說,靠人的相互幫忙,但是這些都是靠不住的,最終還是要落實到制度上面來。你不承認,也是事實。不想照著做,不想建立制度是不可能成功的。如果成功,也是短暫的,就像曇花一現。”梁鳳柳說。
“梁主任說得對。我正在想怎樣建立制度。對員工不能管的太松,免得員工不守規矩。”馮菲菲說。
馮菲菲說了這話,會議室引起一陣騷動,大家面面相覷,就像在討論誰是賣主求榮的叛徒一樣。
“你不能這樣說!員工守不守規矩,關鍵看領導。領導什么都要帶頭。領導守規矩,員工自然守規矩,領導不守規矩,員工也不會去守,還有一點,就是要有規矩可守。規矩就好比是制度。一個單位沒制度,也就是沒規矩,恣意而為,想干啥就干啥,想安排誰進來就安排誰進來,想發給他多少工資就發多少工資,不公開,不透明,無人監督,無人提意見,結果領導還以為自己一向聰明,無人能敵。其實是愚蠢至極,就像皇上的新裝一樣,都知道皇上沒穿衣服,就是不說破,還一味的贊美,說穿的衣服非常漂亮,世間罕見,絕無僅有,太難得了,世界上只有小孩子說真話,戳破了成人的謊言。我們要特別小心,對于說真話的孩子一定要好好保護,要讓真話說出來,要不然,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光著身子。”梁鳳柳說。
“我明白了,我和劉小姐準備馬上制訂單位的制度。然后給五人領導小組匯報。”馮菲菲說。
“不是給我們匯報,我們只是到內地來評估項目的,不是當官的,要匯報,也是劉小姐整理好后到董事局例會上講一講。這個是正常的程序。希望有制度,遲來的制度,總比沒有制度要強得多。”梁鳳柳說。
梁鳳柳這樣說,其實是謙虛,她擔心樹大招風,其實她就是欽差大臣,有尚方寶劍,可以先斬后奏,她非常謹慎,不用這個權力,而是很低調,認為董事局用她來查明真相,看機構存在的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