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燕妃察覺到不對勁想要抓住什么,轉眼卻什么也沒看見,眉頭微皺,難道剛才看錯了?
宋北歌不給她思考的時間,語氣里頗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勢,“燕妃娘娘若是光憑這幾句話就斷定,仍舊是或許草率,我找九皇子也不過是為了幫他參考字畫,至于這發髻……”
“不是什么單發髻,不過是華音給我研究出的新花樣,娘娘可以過來看看。”
宋北歌低下頭,周燕妃想要上去一探究竟,但礙于皇上摟著自己,只能干站著,“你這般辯解不過是心虛,本宮不愿與你爭執,皇后不在,本宮便替她將你收押,屆時你自會說出事情。”
她說著,手一揮,老嬤嬤就要上來將地上的宋北歌拽起來。
可試了兩次,宋北歌都像是腳下生根,怎么拽也拽不起來。
“娘娘著急了,皇上在這里,你這般指手畫腳,實有不妥。”
宋北歌涼薄的開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后面只等著皇上解決。
周燕妃聽到宋北歌說的話,如同雷擊,瞬間反應過來,她已經被宋北歌牽著鼻子走而不自知。
下意識看了一眼默不的皇上,心里越發的慌亂,方才還跟皇上說她不會算計他,轉眼就現了形。
“皇上,你聽臣妾說,臣妾沒有那個想法,只是說出的話不夠恰當而已。”周燕妃無與倫比的想要解釋,眼里的慌張一覽無余。
皇上卻只是松開手,“夠了,燕妃,朕不想聽你們那一套,,你最近是無事可做才會閑得到處亂跑,回去吧,找點事做,抄抄佛經,靜心養神,等到祭祖再出來。”
周燕妃眼里的光驟然熄滅,“謝皇上恩典。”
是她太天真了,和皇上哪有夫妻感情這一說,凡是觸碰到他的逆鱗,一律格殺勿論!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朕也乏了,你回去吧。”皇上揉了揉太陽穴,語氣格外的疲憊。
周燕妃知道此時只能認真聽話,答應了一聲,轉身離開時,目光瞥見宋北歌,殺氣凌然。
宋北歌目光一頓,毫不猶豫的抬起頭直視她的視線,挑釁意味十足。
周燕妃氣得額頭青筋冒起,卻也無可奈何,等她離開之后,皇上在亭子里找了個位置坐下。
“說吧,你們為了今天準備了多少?”皇上瞥了一眼宋北歌頭上的發髻,頂了一天,后招都想好了,從皇后到太后,他若真要深究,定是一場宮闈大戲。
但是他們所有出場的人都是演員,只有宋北歌才是看戲人。
宋北歌吐了一下舌頭,“果然什么都瞞不住皇上。”
“老九,這是你的主意?”皇上抬眼看了一眼秦君沉,這個排名第九的兒子,他很少仔仔細細的看過,但每一次用到他,都能獲得別樣的驚喜。
就像一根萬能的釘子,哪里需要他就放到哪里,卻又不夠耀眼。
秦君沉搖頭,“這都是宋小姐的主意。”
“哦?”皇上偏頭,盯著宋北歌,“你怎么知道朕會幫你?”
“因為皇上也煩周燕妃了。”宋北歌信誓旦旦的開口,語氣篤定得就像是說她自己一樣。
皇上最近不怎么去后宮,但還是花時間去看過越賢妃,例行公事見了皇后,特意抽出時間去找舒美人,唯獨周燕妃,他一次也沒去過,說明他潛在意思在排斥周燕妃。
皇上沒有因為她實話實說而生氣,反而問她,“你從什么地方看出來朕煩她?”
宋北歌腦海里就是剛才的想法,但她轉念一想,抖了一個激靈,“皇上剛才沒有沒有把摟腰摟到實處,進來時看見燕子,眼睛里有厭煩,所以臣女斗膽猜測皇上想表達的事煩。”
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無害的表情。
皇上笑了起來,“這是什么歪理,朕何時有過厭煩?”
“那就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