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接電話就不說了,基本上都是李冠霖和田秋爽的,就連短信,也都是他倆發(fā)的。
林衍飛快的瀏覽短信,他大約20點20分進入?yún)怯裉业姆块g,短信都是22點鐘之后開始的。
22點。
李冠霖:“老三,能解釋清楚就解釋,解釋不清楚就奪門而出,不用他娘的跟那妖精低聲下氣!”
22點10分。
李冠霖:“是不是碧桃花對你動硬的了?需要支援你隨時說話,哪怕撕破臉,大哥也不會讓你吃虧,你他媽可別硬撐著!”
22點10分。
田秋爽:“小弟,大哥都急紅眼了,正在調(diào)兵遣將,預(yù)備強行進去搶人呢,是我硬攔住他了。可你到底是在吃肉肉呢,還是被竹筍炒肉呢,你倒是吱一聲??!”
林衍看的一頭黑線,飛快的往下看。
22點30分。
李冠霖:“林衍,我等你到23點,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必然要強攻了!你若沒事,就打開窗簾露個臉?!?
22點55分。
田秋爽:“小弟,我攔不住大哥了,我們馬上要行動,你要是不需要營救,就趕緊到窗戶邊上晃一個。”
22點58分。
李冠霖:“老三,我們老板來了電話,說你絕不會有事,大哥二哥先撤了,今晚你也不用跟我們會合,明天再說吧?!?
22點58分。
田秋爽:“行啊小弟,連我家老板都知道你必然是被吳玉桃收了,白讓我跟老大擔(dān)心半夜,我們回去洗洗睡了。友情提醒,吳玉桃久旱逢甘霖,你可悠著點,別被榨干了腎虛!”
林衍看完,啼笑皆非卻又感動不已的笑罵道:“一對逗比!”
馮環(huán)環(huán)的聲音忽然幽幽的響起來:“林衍,我做夢也沒想到,在南平,你的手面可比我廣多了,你是我馮環(huán)環(huán)第一個看走眼的男人!”
林衍剛剛看手機的時候,是故意側(cè)過身子避著馮環(huán)環(huán)的,聽到她的話,收起手機看著她:“我有兩個哥們兒在南平而已,談不上什么手面。而且我也并沒有隱瞞你,晚飯前我就告訴你我今晚要跟親戚見面,說的就是他們倆?!?
馮環(huán)環(huán)靠在車座上,雙眼空洞的看著前方說道:“是嗎?你的兩個哥哥都住在玉桃姐的房間里?你今晚就是跟他們在那里見面的?你居然當(dāng)著面用假話搪塞我!
林衍,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定位?茍合對象?頂頭上司?還是你用男色拿下的第一個獵物?”
林衍一霎時呆住了,他萬萬沒想到,馮環(huán)環(huán)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瞪大眼看著她,忽然,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莫大的哀傷和恐懼,這種情緒,還是他自從認(rèn)識馮環(huán)環(huán)一來,第一次從這個囂張的、虛榮的、張揚的、臭美的女人眼睛里看到的。
胸口一下子被紛亂的情緒塞滿,林衍直接發(fā)動車,一腳油門離開了這里,載著馮環(huán)環(huán)離開了。
夜晚的南平依舊霓虹閃爍,卻沉寂下來,那七彩的光線詮釋出的是孤獨和蒼涼,就如同南平這座退出政治中心的古都,在歷史長河中的形象一樣,縱然繃著架子,卻終究是死寂了。
馮環(huán)環(huán)保持著僵硬的姿勢靠在副駕駛上一動不動,也不問林衍準(zhǔn)備帶她去哪里。
其實林衍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他只是不愿意在剛睡了吳玉桃之后,就跟馮環(huán)環(huán)一起坐在吳玉桃送的車?yán)?,大喇喇呆在吳玉桃的樓下,這種行為太無恥,對三個人來講,都是褻瀆。
沙沙的雪粒打在窗玻璃上,空曠的街道加上一路順暢的綠燈,很快就出了城。
林衍把車停在城郊還有路燈的公路邊,一片麥田旁邊,細心地把車窗開一點點,自己拉開車門下了車,斜靠在車上點燃了一支煙。
馮環(huán)環(huán)忽然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