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父陸母見到齊霄昀,眼珠子差點沒掉到地上。陸夫人還好,比較矜持,陸父則直白的多,拉著他的胳膊將他帶到了書房,關心的問,“先前瑾兒說你失蹤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有受傷?怎么只你一人回來了?戰事現在如何了?”
齊霄昀見陸父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心知他這是在關心自己,他溫和的笑了,畢恭畢敬的回,“爹爹,我先前被西林的人偷襲,身受重傷,所幸被人所救,后一直在涼城養傷。戰事一切順利,攻破西林王城不成問題,大軍不日凱旋。”
“受傷了?傷得可嚴重?現在可痊愈?”陸靖之急了,他拉著齊霄昀的手,渾身打量個遍,見齊霄昀只是一直笑卻不說話,更著急了,“別笑,你倒是說啊。瑾兒那丫頭也真是的,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給老夫來封信,這野丫頭啊!”
提起陸安瑾,齊霄昀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他像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一般,眼神有些躲閃,尋思了半天,思考了良久,最后覺得這事左右躲不過去,還不如早點坦白從寬,說不定還能獲得原諒,畢竟,這事兒確實是他辦的不厚道。
若他是個父親,知曉女兒尚未成親就懷了身孕,說不定會把那犯事的男人給打的鼻青臉腫。罷了,早死早超生,他抬起頭,心虛的看著陸靖之關心的眼神,硬著頭皮解釋道:“父親,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但是你得先做好心理準備。”
陸靖之狐疑的看著他不甚自然的臉色,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齊霄昀一向光明磊落,君子端方,他實在想不出來,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值得他這般的畏畏縮縮,賊頭鼠腦。對,他現在就是一副做賊心虛賊頭鼠腦的樣子。
“父親,這件事情是我的錯,和瑾兒當真沒有半點關系,您就算要怪,就責怪我吧。”他猶豫了一下,接下來的話實在難以啟齒,他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萬一岳父岳母動怒,不讓他見瑾兒了,他該怎么做。“父親,你先答應我莫生氣。”
陸靖之向來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他一向是幫理不幫親,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齊霄昀的時候,他真的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他猜想,上輩子肯定是做了什么對不起齊霄昀的事情,這輩子才會無理由無節制的妥協,一點原則都沒有。
“你一向爽快,到底什么事情能讓你這般吞吞吐吐?”齊霄昀越是這般繞圈子,他就越加的好奇。陸靖之的暴脾氣都快急出來了,忍不住催促道:“你殺人放火了?不對,剛才還提到瑾兒了,你和瑾兒之間有什么不能說的事情?”
他和瑾兒之間還真有不能說的事情,比如說他一直在嘴邊徘徊的話,想說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不說又愧對于心。他活了二十多年,從未有這般糾結的時候,他閉上眼睛,飛快的說,“父親,你快要當外祖父了,我想要盡快盡快成親。”
齊霄昀語速飛快,他一時之間沒有聽清,疑惑的問,“你剛才說啥,老夫沒有聽清。老夫這一把年紀了,你照顧一下老人家的聽力,慢慢說。”歲月是把殺豬刀,即便他現在不想承認,他還是走到了暮年,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許是方才已經說過一次了,齊霄昀的心沒有那么緊張,他收起了躲閃的眼神,一臉嚴肅的看著陸靖之,“父親,待大軍凱旋歸朝,我就和瑾兒成親。我知曉時間有點急,但是時不我待,還請父親和娘親能夠同意我的請求。”
陸靖之的眉頭微微的挑起,“若只是成親之事,你又何故這般為難。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讓你不得不將婚期提前。”他雖然和齊霄昀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齊霄昀的為人他多少還是了解一二的,這么為難,實在是罕見。
“不瞞父親,”齊霄昀說的有點艱難,“瑾兒現在懷有身孕,再過一段時間,就會顯懷。這事兒完全怪我,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思慮不周,才會讓瑾兒受了委屈。”情難自已,但說白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