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她更偏向于第二種,只是她不想烏鴉嘴。
齊霄昀出了馬車,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原地。速度之快,看的陸父陸母瞠目結(jié)舌。
沒一會兒,他就帶著一身的清冷回來了,看著陸安瑾的眼神格外的復(fù)雜。
“你干嘛又這么毛骨悚然的看著我!”
齊霄昀沉默了片刻,這才啞著嗓子說,“出事了。”
陸安瑾的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她這算什么,名副其實(shí)的烏鴉嘴么!
“怎么回事?”
“不知。”
“不是瘟疫就是土匪!”
齊霄昀……
果然,又被她給猜中了。陸安瑾收起了嬉皮笑臉,一本正經(jīng)的說,“如果是土匪,那好辦。如果是瘟疫,就難辦了。”
陸父的臉色很不好看。
若是瘟疫,受苦的只怕還是老百姓。
“王爺,”陸父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大禮,“您貴為千金之軀,切勿冒險。如今已到陰南地界,還請王爺留步!”
這是委婉的逐客令了。
齊霄昀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就走。
車夫憤憤不平的看著陸父,真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陸安瑾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齊霄昀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回神。
隨行的人并未離開,只是站在一旁,十分不爽的看著陸父。
在他們的心里,凡是對王爺不友好的人,部都是他們的敵人!
陸父喊了半天的門,也沒有人開門,無奈之下,只好在馬車上湊活一宿。
陸安瑾一直沒有睡著,等到陸父陸母都睡著了,她這才偷偷的溜下了馬車。沿著齊霄昀離開的方向,一路尋了過去。
走著走著,腳邊突然襲來一顆石子,陸安瑾抬頭,就看見躺在樹枝上的男人。
“我竟不知,王爺還有爬樹的習(xí)慣。”
下一秒,她還來不及尖叫,就坐在了樹枝上。
“王爺,”陸安瑾余悸尚存,明明白白的抗議道“你這一言不合就愛飛的習(xí)慣,能不能改一改,我不是鳥!”
齊霄昀……
和一個冰塊講冷笑話,無異于是自取其辱。
“王爺打算怎么做。”
“查!”
“怎么查?”
“進(jìn)城!”
陸安瑾直接反對,“不可!”
齊霄昀烏黑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她。
“若是瘟疫,此舉太過冒險!”
齊霄昀輕笑,“死有何懼!”
“我并不是說你怕死。只是,王爺,有的死重于泰山,有的死輕于鴻毛。”
“嗯。”
嗯是幾個意思,是明白了,還是不明白!
“王爺,您能多說兩句話么?”
猜來猜去的,好累啊!
“等。”
陸安瑾問,“等天亮?”
“嗯。”
那不是還是要進(jìn)城的意思么,這人怎么講也講不聽啊,陸安瑾頓時覺得頭大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