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么?”齊霄昀望著虛空,聲音有些清冷,“只要本王有?!?
“我想要一件信物,”陸安瑾坐了起來,定定的看著他,微微的笑了笑,“是再見的憑證也好,是再也不見的紀念也罷,我想要的就是這個?!?
齊霄昀沉默了半晌,他從懷里拿出一塊玉佩,放在了陸安瑾的手里。
“送我?”
“嗯。”
“不心疼么?”這玉一看就價值連城。
齊霄昀依舊冷冷淡淡的說,“錢財乃身外之物?!?
陸安瑾把玩著手里的玉佩,上面還有他的余溫,她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王爺真大方,謝了?!?
“回去吧。”
“好。”
回去的路終有盡頭,即使她有萬般的不舍,終于還是到了說再見的時候,陸安瑾的心里空落落的。
“下一次相見不知是何年何月,保護好自己,凡事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你要知道,你就算再強大,你也是一個人?!?
齊霄昀不說話,只是直直的看著她,那么的專注,好像要把在刻在眼底一樣。
陸安瑾只顧著絮絮叨叨,壓根沒注意到他的眼神,“還有,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注意身體了,不然等身體垮了,你都沒地方哭?!?
這話聽著著實不算悅耳,但是他還是聽進去了。
“明日我就不送王爺了,天氣太熱,懶得運動,王爺一路順風?!?
齊霄昀啞著嗓子說,“為何又叫我王爺了?”
“因為你是王爺啊,尊卑有序?!?
齊霄昀失笑,“原來也不曾見你這般有規矩?!?
陸安瑾覺得她的鼻子堵堵的,呼吸都不太順暢了。
“我們不是朋友么,朋友之間干嘛要計較那么多。王爺那么大氣,定然不會和我一個小女子計較。”
齊霄昀淡笑,“進去吧?!?
陸安瑾一步三回頭,最后帶著壯士割腕般的決絕關上了房門。
翌日,陸安瑾一上午都沒出房門,就連車夫溜過來跟她道別,她也沒移動半步。
陸母來看她,驚訝的發現她雙眼腫的跟核桃一樣。
“瑾兒,你這是怎么了?”
陸安瑾的頭埋在被子里,“無事?!?
“可是身體不適?”
“娘親別問了,我無事?!?
她越是不說,陸母就越是擔心。
“瑾兒,”陸母猶豫了半天,終于將心中的疑問一吐為快,“你是因為賢王的離去而傷心么?”
她表現的這么明顯么?
陸母嘆了一口氣,“瑾兒啊,你和賢王不合適?!?
“娘親,你別說了,他已經走了,我們不會再見面了?!标懓茶谋亲铀崴岬?,“以后,再也不會見面了?!?
陸母拍了拍她的被子,“別傷心了,一切都會好的?!?
陸安瑾甕聲甕氣的應了一聲,“娘親,您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會兒,好么?”
過了小半晌,房門被關上了。陸安瑾推開被子,一骨碌的爬了起來,她拿出那塊玉佩兒,看了好一會兒,然后將它層層包裹,放在了箱子的最深處。
如果有些人注定只能成為回憶,那就眼不見為凈吧。
感情真的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當她聽到李沐塵已有婚配的時候,那種濃重的失望差點淹沒了她,可是并沒有像現在這般悲痛欲絕。
緣分也很神奇,她和齊霄昀本來就是兩條平行線,若不是土匪,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交集。
罷了罷了,往事不可諫,來者猶可追。自怨自艾的怨婦心態可一點都不適合她。
“陸安瑾,”她給自己打氣,“加油,今天又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