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
她才剛出門,就看見縣令拖著肥胖的身體一臉焦灼的健步如飛的走了過來。
“陸姑娘,不好了,不好了!”
陸安瑾立馬迎了過去,“出什么事情了?!?
縣令氣喘吁吁的說,“老百姓們擅闖縣衙,他們?nèi)氯轮娔?,轟都轟不走,你快去看看吧?!?
“誰讓你轟他們的,”這個死胖子!“那就快走吧。”
陸安瑾提著裙子一路小跑,縣令跟在后面,愣是沒有追上。
百姓們見到她來了,立馬高喊,“陸姑娘來了!”
陸安瑾伸出手,鄉(xiāng)親們立馬安靜下來。她喘了幾口粗氣,這才大聲問道“鄉(xiāng)親們,有何事找我?”
老伯笑呵呵的說,“陸姑娘,你昨天不是說,今日要帶著我們?nèi)シN樹么?”
陸安瑾一拍腦門,可不是么!她只顧著難過,把這件事情忘的是一干二凈。
真的是太不應(yīng)該了!
“大人,”陸安瑾回頭對著滿頭大汗的縣令說,“現(xiàn)在正式進(jìn)入災(zāi)后重建階段,走吧,咱們一起奮斗吧?!?
縣令一臉的苦逼,他能不能不去??!
陸安瑾直視著他的眼睛,帶著一絲絲咄咄逼人的味道。“王爺昨日說,他有朝一日,定然會回這里看看的?!?
縣令一聽,趕緊催促道“那還等什么,趕緊走吧?!?
這一次他用糧食保住了烏紗帽,但是下一次,也許就沒有這種好運(yùn)氣了。
“老伯,天氣這么熱,您去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陸姑娘,老漢我常年在地里干活,這么一點(diǎn)活,難不倒老漢的?!?
正說著,一個壯實(shí)的小伙子湊了過來,小心翼翼的說,“陸姑娘,我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說?!?
陸安瑾微笑,“何事?”
小伙子猶豫了一下,他撓了撓頭,這才小聲的說,“我之前想往屏城躲災(zāi)的時候,聽到一個從屏城逃出來的人說,那里爆發(fā)瘟疫了?!?
陸安瑾的眉頭一緊,“怎么回事?”
小伙子一見她情緒有變,立馬也緊張起來。“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聽說屏城的蝗災(zāi)也很嚴(yán)重,死了好多人呢,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爆發(fā)瘟疫了?!?
陸安瑾額角的青筋直跳,她咬牙切齒的問,“屏城的縣令呢?”
“早跑了?!?
該死的,陸安瑾雙拳緊握,恨不能將那個懦夫的頭打爆!
在百姓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竟然不戰(zhàn)而逃,這種官員,要來何用!
“縣令大人在哪里?”
小伙子指了指東北方向,陸安瑾道聲謝,急匆匆的走了。
“大人,屏城爆發(fā)瘟疫,你可知曉?”
縣令點(diǎn)點(diǎn)頭。
“近日可有屏城的百姓進(jìn)入?”
縣令又點(diǎn)頭。
陸安瑾?dú)獾南肓R人,“大人,你知不知道瘟疫是會傳染的!”
這人是不是豬腦子。
縣令大驚失色,匆匆忙忙的走了。
陸安瑾緊隨其后,她使出吃奶的勁兒,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回到了縣衙。她直奔書房,找到了正在寫奏章的陸父,“爹,大事不好了,屏城爆發(fā)瘟疫了?!?
“什么?”陸父面色如土,“何時?”
“具體的不清楚,我現(xiàn)在要趕往屏城?!?
陸父急忙拉著準(zhǔn)備出門的陸安瑾,“安瑾,此事非同小可,你切不可魯莽?!?
“爹爹,我心中有數(shù),你莫擔(dān)心?!?
“為父跟你一起?!?
陸安瑾想也不想的拒絕,“不可。屏城現(xiàn)在的情況未知,爹爹,你切不可冒險?!?
陸父神色凜然,“安瑾,為父是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