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怒目而視,俠兒不以為意,指了指桌上的信封,“夫人瞪著奴婢做甚,你就算再瞪著奴婢,這白紙黑字,也改不了的。”
“小賤蹄子,你有什么資格命令本夫人。”
陸安瑾不以為意的聳聳肩,很是隨心所欲。“俠兒,既然二夫人不想看,那便收起來吧。”
“是,小姐。”俠兒伸出手,正準備拿回信封,卻被二夫人一把按住了手。
“慢著!”
陸安瑾柳眉微挑,似笑非笑的問,“夫人這是何意啊?”
“本夫人未說不看,你那么著急收回去做甚?”
她心知不能被這黃毛丫頭牽著鼻子走,但是,眼下她也拿不準信封里面到底裝的什么東西。
萬一……
黎二夫人看了一眼面色不愉的黎二爺,怒火中燒的揮開俠兒的手,迫不及待的打開信封。
少頃,她猛地抬頭,兇神惡煞的瞪著陸安瑾,恨不能將她撕碎了喂狗。
陸安瑾佯裝不解的問,“夫人何故如此看我?”片刻,她又故作后知后覺的說,“定然是本小姐貌美如花,夫人一時之間著迷了。”
黎二夫人咬緊了后槽牙,額角的青筋一突一突的,讓她原本清秀的小臉,看起來十分的面目可憎。
“你有什么意圖?”
陸安瑾修長的手指微微地勾起,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子,沉默了小半晌,她這才微微一笑,甜甜的說,“本小姐呢,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只是有件小事情,需要夫人幫幫忙罷了。”
黎二夫人的聲音好似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帶著一股子咬牙切齒的味道。
“何事?”
陸安瑾粲然一笑,滿面春風。
“夫人不必如此緊張,本小姐呢,是一個遵紀守法的良民,不會讓夫人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的。”
陸安瑾越是不說,黎二夫人的心就越是緊張。
“莫要故弄玄虛!”
“好,”陸安瑾笑的是眉眼彎彎,“那本小姐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昨日,本小姐偶然見到一間鋪子,看完之后,甚是歡喜。”
黎二夫人冷笑,“原來你是再打鋪子的主意。”
“本小姐誠心想買,奈何鋪子管事的眼睛不大好使,嘴巴呢,也真的很欠。”她聳了聳肩,“所以,很遺憾,這筆生意沒談成。”
黎二夫人半瞇著眼睛,冷嘲熱諷,“本夫人就知道你心懷叵測,果不其然。”
陸安瑾十分不贊同的說,“夫人此言,請恕本小姐實在不能茍同。本小姐誠意滿滿,當不得居心叵測四字。”
涂著鮮紅蔻丹的手將手中的紙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黎二夫人嗤笑,“這就是你的誠意?”
陸安瑾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鑒于上次的慘痛教訓,如此準備,不過是為了確保買賣的公平罷了。”
“這是什么東西,讓我看看?”
黎二夫人一把將信紙揣到懷里,怒不可遏的沖著黎二爺吼,“看什么看,有何好看的。”
被當眾教訓的黎二爺,臉色十分的難看。不過,他懼內在南城是眾所周知,所以,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說吧,你要出多少錢?”
陸安瑾淺笑,“夫人是東家,夫人先請。”
“五百兩!”
陸安瑾笑瞇瞇的伸出兩根手指頭,“二十兩。”
黎家興一個沒忍住,剛喝進去的茶還沒進肚子里,就被無情的噴了出來。
黎二夫人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暴跳如雷,大發雷霆,“死丫頭,你耍本夫人!”
陸安瑾收起笑容,俏臉霎時間變得冷若冰霜,冷冷淡淡的反駁,“夫人又何嘗不是在戲耍于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