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二夫人的臉青白交錯,精彩紛呈。
“四百兩!”
“三十兩!”
“三百兩!”黎二夫人敲桌子,“不能再少了!”
陸安瑾但笑不語,笑瞇瞇的伸出三個手指頭。
黎二夫人怒不可言,“方才,四百兩,你就說三十兩。這會兒子三百兩,你還是三十兩,你這不是故意戲耍我們,是做甚!”
“不是三十兩。”
黎二夫人一愣,隨后喜笑顏開,她忙不迭的問,“你是說,三百兩成交?”
陸安瑾緩緩地搖搖頭。
“那你是何意?”她的笑容驀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本小姐說的是,三十五兩!”陸安瑾一本正經的說,“夫人,你那間鋪子什么都是破的舊的,本小姐買下之后,還要花大筆的銀子裝修,所有的家伙事兒也都得重新置辦。那本小姐浪費的人力精神力,誰給本小姐錢啊!”
黎二夫人冷笑,她才不會被她的三言兩語給騙了,這黃毛丫頭一肚子壞水,餿主意多的很,她一定得小心了,千萬不能再著她的道了。
“這是你的事情,和本夫人有什么關系?”
“話不能這么說,你的鋪子要是什么都是好好的,本小姐用的著如此么?正是因為你的鋪子太過破舊,本小姐才需要把所有的東西都重新置辦。所以說,這筆損失,需要夫人來賠付。”
黎二夫人被她說的是云里霧里的,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陸安瑾不給她時間消化,接著說,“好,退一萬步來說,假若,本小姐同意三百兩買夫人的鋪子,那么我們來計算一下,夫人需要賠給本小姐的損失有多少。
其一,房子太過破舊,本小姐需要重新修繕,不說別的,至少得五十兩吧;其二,鋪子的桌椅板凳太過陳舊,本小姐要從重新置辦,至少得三十兩吧;其三,鋪子里的小二消極怠工,懶惰成性,本小姐需要重新請小二丫鬟,大概得二十個人,這一年都得大幾十兩銀子吧。
這還不說,本小姐還得把夫人的爛鋪子重新裝修裝修,至少也得個百十兩銀子吧。再加上雜七雜八的小事情,花銀子的地方多了去了。本小姐方才估摸了一下,頂多給你五十兩,不能再多了。”
黎二夫人被她說的腦門子疼,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反駁。
“二百兩!”
“五十兩!”
“一百五十兩!”
“五十兩!”
黎二夫人見她寸步不讓,閉著眼睛,又退了一步,“一百二十兩,不能再少了!”
陸安瑾笑瞇瞇的指了指她懷里的信紙,很是天真的問,“那張紙應該值個七十兩銀子吧。當然,夫人若是不在乎,那就當本小姐沒說。”
黎二夫人恨不能咬碎了銀牙,清秀的五官猙獰的擠在一團,看著可怕極了。
然,陸安瑾無懼的與她對視,甚至笑容不減。
無聲的較量了半天,黎二夫人像是一只斗敗的母雞,無精打采的聳拉著頭,沉默了半晌,這才不情不愿的說,“好,五十兩就五十兩。”
黎二爺猛地跳了起來,驚呼一聲,“夫人!”
“閉嘴!”她現在心情糟糕透了,恨不能宰了面前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不用你管!”
黎二爺氣的是七竅生煙,拂袖而去。
“勞煩夫人辛苦一趟,把地契什么的準備妥當,咱們今天就把事情給辦齊咯。”
黎二夫人冷哼一聲。
陸安瑾接著道“本小姐相信夫人的為人,定然不會言而無信。只是呢,本小姐什么都好,就有一點不好,就是耐性不足…”
“你少威脅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