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攻打京師,須得十拿九穩(wěn),不能意氣用事。天順方建立幾日,未受他國認可,若想提高威望,此仗必須得勝。”
接二連三的勝利讓副將熱血沸騰,他信誓旦旦的說道“天王,我軍現(xiàn)下士氣猛如虎,就算是京師那又如何,咱們知根知底,若是真打起仗來,并非難事。”
翟文沖心知,他這突然間的黃袍加身是名不正言不順,就算建立了天順,但其實并沒有多少人買他的帳。
別說其他三國君主,就算是西林的百姓,心甘情愿跟隨他的也是屈指可數(shù)。
加之,西林皇帝給他定了一個弒母殺子的罪名,讓他這輩子都脫不開這沉重的枷鎖,從萬眾矚目變成了萬人唾棄。
就算人不是他殺的,但是他們卻是因他而死。
翟文沖冷哼,若是西林皇帝想要以此逼迫他繳械投降,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亂世出梟雄,他翟文沖天賦異稟,武藝高強,文韜武略,樣樣在行。
那躲在京師里面只會貪圖享樂的西林皇帝,不過是一個胸?zé)o大志目光短淺的廢物,如今他揭竿而起,完是為了西林。
“硬攻,即使打了勝仗,我軍也會損失慘重,彼時,若是其他幾國趁火打劫…”
副將的臉青白交加,他明白,翟文沖并不是杞人憂天,而是那些自詡清高滿口仁德的君王,真的能做出這么不要臉的事情來。
“難道就不打了么?”副將急了,“眼瞅著大軍已經(jīng)打到京城腳下了,難道只能干瞪眼?”
翟文沖搖搖頭,“仗是一定要打的,就看是怎么打了。硬攻定然是不行的,損耗太大,若是能里應(yīng)外合,這樣就能減少不必要的損失。”
“天王,如今京城把守森嚴,想要混進城去,并不容易。”
翟文沖嗤笑,“咱們是進不去,并不代表別人進不去。翟家軍這么多人,難道他們還能每個人都知曉?”
“對啊,”副將一拍腦袋,“末將怎么沒想到呢。”
翟文沖雙拳緊握,目光灼灼,京城,他是勢在必得。皇宮里面的那把龍椅,他是坐定了!
西林皇帝居高臨下的看著跪的筆直的林玉文,沉重的嘆了口氣。
“皇兒,明日,你便護送惠安去東齊吧。”
“兒臣遵旨。”
皇帝的心里并不好受,林玉文此去,再想回國,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東齊皇帝眼光也真夠毒辣的,那么多的皇子他不挑,偏偏挑中了他最滿意的這一個。
“皇兒,此次你們走水路到東齊,東齊皇帝已經(jīng)派人在安湖城迎接你們了。”
林玉文微微一笑,“父皇且放心,兒臣定當(dāng)不辱使命。”
皇帝還想再說些什么,他嘴皮子動了動,終究還是什么也沒說出口,只是疲憊的揮揮手。
魏公公送林玉文出了大殿,“老奴在這里預(yù)祝定王殿下一路順風(fēng),早日歸朝。”
林玉文薄唇微微一勾,似漫不經(jīng)心,又好似意有所指的說,“小王此去東齊,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歸朝,父皇就勞魏公公照顧了。”
魏公公連連作揖,“定王殿下言重了,服侍陛下本就是老奴的分內(nèi)之事,老奴定當(dāng)盡心盡力,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如此,便有勞公公了。”林玉顏沉默了片刻,淺笑著問,“小王尚有一事不解,不知公公可否愿意為小王答疑解惑。”
魏公公誠惶誠恐,急忙說道“定王殿下請講。”
“父皇這次為何讓小王護送惠安去東齊?”
魏公公沉默了一下,如實相告,“這是東齊皇帝的要求。”
林玉文了然的點點頭,未再多言。
送走了林玉文,魏公公在門口站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這才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