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云淡風輕的陸安瑾,恨不能撕吃了她。
“來人,給老娘好好的教訓教訓這不長眼的東西。”
攬月嘆了口氣,他十分不理解,如此拎不清的人是怎么坐上鳴箏樓掌柜的位置的。
他上前一步,正欲開口,就看見陸安瑾伸出手,俏皮的對他擠眉弄眼,他一時語塞,便退了回來。
龜公殺氣凜凜地圍了過來,然,陸安瑾卻依舊淡定如斯,甚至還對他們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
然,這溫潤如玉的俏公子,下一秒吐出來的話語,卻讓他們遍體生寒。
“丟出去,不死即可!”
龜公聞言,頓時火冒三丈,“小子不大,口氣卻不小,今日就讓爺爺好生地教訓教訓你,看你還敢如此狂傲不?”
“廢話真多,”陸安瑾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速戰速決。”
凌左凌云一向唯陸安瑾馬首是瞻,聞言,果真速戰速決。
不過小半柱香的時間,就把素日里威風凜凜仗勢欺人的龜公們,都扔到了門外。
“身寬體胖,肥頭大耳,你是龜公,還是屠夫?”
凌左像丟沙包一樣,將珠圓玉潤的胖龜公給扔了出去,他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肩膀,暗自決定,日后用膳時,必須得多吃兩碗飯。
老鴇萬目睚眥,雙眸閃爍著憤怒的火苗,她氣極反笑,“好好好,小子,你有膽量。”
陸安瑾露出一抹淡雅的笑容,文質彬彬的問,“閑雜人等已經清理完畢,不知本公子現下可否見見鳴箏娘子了?”
她也不等人回話,又慢條斯理地加了一句,“或者說是康王殿下呢。”
老鴇聞言一愣,隨后陰沉沉的看著陸安瑾,殺氣逼人。
“你無需這般看我,我若是想要鬧事的話,你也制止不了。若是不想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就別再啰嗦。”
某些時候,某些人,總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這讓一向遵紀守法的她,很是為難。
“你是何人?”
“無名之人!”
“所謂何事?”
“見人言事!”
老鴇目光深沉的看了她半晌,見她依舊一副你奈我何的猖狂樣子,她默默的咬緊了后槽牙,冷冰冰的丟下兩字,“候著。”
攬月輕聲問道“公子既知鳴箏樓的幕后主子是康王,為何還要鬧出如此大的動靜?”
“康王殿下喜歡熱鬧,若是不給他弄出點樂子,他怎會輕易的現身。”
攬月訕訕的笑了笑,“公子的問候方式,可真別致。”
“不管是什么方式,只要能達到目的,就是好方式!”
“公子所言極是,攬月受教了。”
沒讓他們等太久,攬月就瞧見老鴇扭著腰肢走了過來,她白皙的臉上有兩個清楚的紅印,看著陸安瑾的眸子,滿是仇恨。
“王爺讓你過去。”
陸安瑾理了理衣擺,溫文有禮的道謝,“多謝!”
老鴇冷哼一聲,未搭理她。
陸安瑾跟著老鴇在樓里彎彎繞繞,她如閑庭漫步一樣,甚是悠閑。
終于,她在頂樓的暖閣里,見到了正暢飲美酒的康王。
“殿下,人到了。”
老鴇言畢,便恭敬的候在一邊,垂首斂目,未再言語。
康王懶洋洋的掃了陸安瑾一眼,“公子花容月貌,乃有仙人之姿,比那南音閣的攬月公子更勝一籌。”
攬月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握緊,卻見陸安瑾不動聲色的擋在了他的面前。
“多謝王爺謬贊!”
康王頓了頓,漫不經心的問,“你鬧出如此大的陣仗來見本王,意欲何為?”
“也無甚大事,只是想和王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