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就顯得不正常了?;实巯耄欠駪?yīng)該去試探一番,看看他是真的無欲無求,還是故作偽裝。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行動,就收到一個不幸的消息,陸靖之在府里被人刺殺了。天子腳下竟然發(fā)生刺殺朝廷命官之事,這無疑是在打他的臉,讓他如何能忍?他親自出宮查看,太醫(yī)顫顫悠悠的候在一旁,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陸夫人雙眸通紅,暗自垂淚。
天子大駕光臨對于尋常官員來說是與有榮焉,奈何陸府現(xiàn)在陰云密布,壓根沒有半點欣喜之意,難免會怠慢了這位最尊貴的客人。陸安瑾面無表情的守在陸靖之的床旁,齊霄昀靜靜的坐在她的身邊,臉色陰冷,異常的難看。
終于,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安瑾聽見太醫(yī)沉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后對著皇帝低聲匯報,“陛下,陸大人脈象微弱,臣無能為力,還請陛下降罪?!痹撚玫姆ㄗ铀加昧?,按道理說陸大人應(yīng)該早就能醒了,可是他一直昏迷不醒,脈象越來越弱,是他才疏學(xué)淺,實在診斷不出來病因。
“夫人、小姐!”丫鬟們驚慌失措的聲音此起彼伏,原來陸府的兩位女主人聽到這驚天噩耗給嚇暈了過去。齊霄昀幾乎瞬間就接住了身子軟成泥的陸安瑾,他故作冷淡的看了一眼懷里臉色蒼白的女人,“陸小姐大病初愈,今日受到驚嚇,兒臣恐怖的她舊疾復(fù)發(fā),先送她回房?!?
話是對著皇帝說的,皇帝看了一眼齊霄昀,又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陸安瑾,最終揮揮手。他目送著齊霄昀離開,頭疼的看著亂成一鍋粥的眾人,陸靖之的地位十分的尷尬,他的身后牽扯著眾多勢力,如今他命在旦夕,日后該如何打算,他需得籌謀一番。
還好有太醫(yī)在場,不到片刻,陸夫人就悠悠轉(zhuǎn)醒,她走到皇帝的面前,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先磕了三個響頭,皇帝本想阻攔,但聽她哀哀切切的懇求道:“陛下,靖之如今命懸一線,臣婦懇請陛下罷黜靖之的官職,允靖之告老還鄉(xiāng)!”
陸夫人言辭懇切,讓在場之人無不為之動容?;实鄣哪樕兞藥鬃?,未了,他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陸靖之,最后還是無奈的答應(yīng)了陸夫人的請求?!半藓途钢就篮?,相逢恨晚。夫人莫要太過傷心,你的請求,朕允了!”
皇帝未多做停留,他臨走之前留下一個太醫(yī)隨候左右,陸夫人磕頭謝恩?;实劭戳艘谎鬯凉M是紅血絲的眼睛,轉(zhuǎn)身離開。
他走后不久,屋里的人也分分告辭,除了方才為陸靖之診病的太醫(yī)。齊霄昀安頓好陸安瑾之后,帶著滿身的肅殺之氣走了進(jìn)來,他的聲音好似帶著層層疊疊的冰渣,刺的人心慌?!瓣懘笕巳绾瘟??”
太醫(yī)噤若寒蟬,相較于皇帝,他更怕的是眼前這位。他抖著嗓子將方才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果不其然,肉眼可見的看齊霄昀的臉色又冷了幾分,他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兩步,生怕齊霄昀一怒之下就讓他人頭分家了。
齊霄昀揮揮手,太醫(yī)如蒙赦令,急匆匆的離開了。屋子里沒了外人,齊霄昀這才溫聲安慰陸夫人,“娘親,莫哭,爹爹沒事,你趕緊收拾一下行李,明日我便送你們出京。”
陸夫人沉默良久,蓄滿淚水的眸子一錯不錯的看著他,幽幽的開了口,“這一切都是你們策劃的嗎?”
齊霄昀滿是愧疚的低下了頭,“我怕走漏風(fēng)聲,因此沒有對娘親說,讓娘親擔(dān)憂了。是我的錯,還請娘親原諒我的過失。”
陸夫人摸了摸齊霄昀的頭,淚眼朦朧里綻放了一個絕美的笑容,“傻孩子,娘親知曉你這般做都是為了我們好,娘親又怎會怪你呢?!彼栈厥郑恼玖似饋恚爸獣阅愕鶝]事就好,娘親這就去收拾行李?!?
“皇帝心思難辨,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早些離去為好,只是辛苦娘親了?!?
陸夫人淺笑著搖搖頭,然后步履蹣跚的走了。齊霄昀命凌云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