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聽從齊霄昀的吩咐,這幾日總是往陸府跑,次數之頻繁讓皇帝氣的不行。他在心里默默的把齊霄昀從頭到腳的罵了一遍,然后明里暗里的提醒小太子莫要再往陸府跑,畢竟陸安瑾乃是女子,還是賢王未過門的王妃,而男女授受不親,如此下去,以免招來閑言碎語。
然而南衛人向來隨心所欲,小太子更甚,他似笑非笑的對著傳話的太監道:“陸小姐先前身患重疾,孤身為醫者,怎能見死不救?且孤與陸小姐的關系僅為醫者與患者的關系,為何會讓人詬病?再者,賢王殿下邀請孤為陸小姐診病,乃是他的一番好意,王爺都不在乎。”
他的言外之意,只要人不傻就聽的明明白白,齊霄昀都不在乎,你們在乎個屁啊。傳話的太監有口難言,事實上他也不想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奈何皇帝陛下怒不可遏,他們也只好硬著頭皮前來傳話了。他一個小小的太監,皇帝和太子他一個都不能得罪,夾在中間兩頭受氣。
憋屈的不行,又不能發火,只好低聲下氣的解釋,“太子勿怪,陛下只是擔憂太子殿下罷了。畢竟陸小姐所得之病乃是要人命的傳染病,若是殿下有個什么好歹,影響兩國邦交。還請太子殿下已大局為重,切莫以身涉險,只要太子殿下身體康健,對兩國百姓才是福音啊。”
小太子對他的拿腔作調嗤之以鼻,這種看似大公無私實際上自私自利的人,他見的多了去了,口口聲聲是為了他好,但是心里面到底打的什么算盤,他一清二楚。“陸小姐所患之病并不是無藥可治之癥,先前為陸小姐診病的太醫醫術不錯,孤估摸著在過幾日,陸小姐就痊愈了。”
傳話太監自動過濾了他的前半句,諂媚的拍著馬屁,“太子殿下實乃再世華佗,醫術了得,咱家佩服不已。”他話音一轉,討巧的笑著說,“若是陸小姐身子無大礙了,就讓咱家帶殿下好好游玩一番,也讓殿下不虛此行了,不知道殿下意下如何。”
小太子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的提議,他十分不給面子的說,“先前賢王答應孤會帶孤游玩的,只不過他這兩日軍務繁忙罷了。就不勞煩公公了。”他又不是草包,腦袋里裝的也不是垃圾,但凡有點腦子就知道,絕對不會讓一個眼線在自己的身邊走來走去。
太監本來只是客氣的寒暄一下罷了,但見小太子拒絕的這么干脆,心里還是有些不爽。只不過他人微言輕,見小太子不領情,也只是皮笑肉不笑的道:“既如此,那咱家就不打擾殿下歇息了。咱家這就回宮中復命了,告辭。”不領情罷了,他還懶得多管閑事呢。
回到宮中,太監將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稟報給了皇帝,皇帝聞言,只是垂頭不語,沉默片刻便緩緩地擺了擺手,讓他退了下去。那個危在旦夕的小女人真的被人救回來了,在之后,她就要成為他的兒媳了。想起她毫不留情的拒絕,不甘不愿讓他的心久久不能平息。
齊霄昀如約帶著小太子在東齊京都玩了一圈,小太子便前去宮中,向皇帝辭行。皇帝早就有心送客了,因此也未做挽留,只是說了一些場面話,便揮手放行。待南衛太子離宮之后,他疲倦得靠在龍椅上,久為被水滋潤的嗓子帶著一絲喑啞,“賢王在做甚?”
蕙質蘭心的太監很善解人意的為皇帝遞上一杯溫度適宜的茶水,皇帝接過茶水之后,他又乖巧的為他揉著酸痛的太陽穴,一邊揉一邊回答道:“賢王殿下今日一早便去了軍營,現在還未回府。”該說的話,他說;不該說的話,他一個字也不會多說。
皇帝又問,“近來他有什么異動?”他不相信齊霄云沒有看出他的猜疑,齊霄昀絕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先前齊霄昀和南衛太子走的極近,他以為這兩人締結了盟約,可齊霄昀對南衛太子并未有何出格之處,只是盡了地主之誼,帶他游玩了一番罷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這樣按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