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抗旨抗婚的消息在京城里面引起了軒然大波,起初,皇帝未曾想過將此事公之于眾,可是不知哪一個嘴碎之人,嘴巴一禿嚕,就把這事兒給捅出去了。
皇帝氣的臉紅脖子粗的,看著靜靜的站在一旁的齊霄昀,更是怒其不爭。
“你知不知曉,魏國公已經在朕面前哭過幾回了?”
齊霄昀神色淡漠,猶如冰疙瘩,“兒臣不知。”
“你又知不知曉,你這一出,給朕帶來多少麻煩?”
齊霄昀冷漠依舊,“父皇既然下了這道圣旨,定然已有應對之策。”
這不孝子!
皇帝氣的不行,看著齊霄昀的眼神直噴火。
“朕再問你最后一遍,清郡主你是娶還是不娶?”
齊霄昀抬起頭,烏黑的眸子深處滿是深沉的光。他不卑不亢,斬釘截鐵的道“兒臣已有心儀的姑娘,除了她,兒臣誰都不要。”
“你!”皇帝冷笑,“真不知你是天真還是無知,身處皇家,哪有什么真情可言。”
“他是他,我是我,兒臣雖然不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但也絕對不做那隨波逐流的泥。”
皇帝聞言,嘴角的冷意更甚,他的聲音不由得低了三分,“如此說,你是決心要與朕對著干?”
齊霄昀神色淡淡,并未被那氣勢所壓,“兒臣心意已決,請父皇明鑒。”
皇帝神色冷峻,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齊霄昀,一字一頓的道“來人,將賢王帶到居安殿,沒有朕的允許,不準出宮門半步。”
這是要囚禁他的意思了。
齊霄昀似乎并不驚奇,他面色如常的對著皇帝恭敬的行了一禮,施施然的隨著太監退出了大殿。
皇帝火冒三丈,只覺得這人是軟硬不吃,無論說什么,都好像打到了棉花里面。
他憤怒的將龍案上的物事全都掃到了地上,洶涌澎湃的怒火差一點將他吞噬。
齊霄昀自進了宮便沒有了消息,陸安瑾的心給明鏡似的,她知道皇帝這是把人給扣下了。
她不屑的撇撇嘴,對于老皇帝這種強盜行為表示十分的鄙夷。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既然山不來穆罕默德,那只能穆罕默德就去山了。
是夜,在凌云的帶領下,他偷偷的潛到了宮里。
齊霄昀更完衣正準備入睡,忽然他的眼睛一瞪,一個健步,麻利的吹滅了昏黃的燭火,而后漠然的坐在床上,靜靜的看著不速之客的到訪。
陸安瑾看著黑燈瞎火的房間,嘴角抽了抽,她眼睛可沒瞎,別以為方才她沒有看見,在一秒鐘之間,這屋子里面還是有亮光的。
凌云將陸安瑾送至寢宮門口便不再前行,“王妃,王爺就在里面。”
話音方落,下一瞬間,房間忽然又亮堂了起來。緊接著,大門就打開了,齊霄昀一個用力就將門外的小女人拉了進來,然后,二話不說的就關上了門。
差點被門擠著鼻子的凌云,額角的青筋跳了跳,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他這是被人給嫌棄了,但是事實往往是扎心的。
他垂著腦袋,一步一步的消失在陰影處。
“瑾兒。”他攬著她的腰,低頭,用眼神詢問她此番前來的目的。
“宮中如花美眷數不勝數,且賢王殿下豐神俊朗,若是一不小心采擷了一朵鮮花,那我豈不是要哭死。”
齊霄昀無奈的搖搖頭,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瑾兒,你知道我不會。”
陸安瑾搖頭晃腦,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堵上了他的嘴,靈動的眼眸閃爍著古靈精怪的光芒。
“非也非也,你要知道,男人的嘴,可是騙人的鬼吶。”
齊霄昀聞言無奈的笑了,他知曉陸安瑾是在開玩笑,可是不知為何,他的心里還是有那么一丟丟的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