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guān)系,那么今天我們便重新認識一番。小王乃是西林定王林玉文,先前對小姐一見傾心,想要求娶小姐為妃。”
雀兒火大的瞪著林玉文,西林定王算是個什么東西,竟然敢跟她們的戰(zhàn)神搶王妃,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陸安瑾還未說話,她便忍不住率先搶話道“喲,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西林定王爺啊,我家小姐美貌如天仙,王爺心儀小姐也是理所當然。只不過要讓王爺失望了,我家小姐定然不會嫁給王爺?shù)摹!?
林玉文面色不愉,他乃一國王爺,她不過是一個卑賤的丫鬟罷了,竟然敢在他的面前大呼小叫的,一點尊卑不講,一點規(guī)矩也無,著實可惡!
他的面色冷淡,但是烏黑的眸子里面帶著毫不掩飾的怒火,緊緊抿起的薄唇更是勾勒出一抹冷情的弧度。
“雀兒”,陸安瑾輕啟朱唇,含笑看著一臉不忿的小丫頭,她的聲音越發(fā)的輕柔,甚至帶著一絲嬌嗔,“不得對王爺無禮,向王爺?shù)狼浮!?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她對著這個人一點好感也無,但是畢竟人家舔著臉來給她打招呼,她也不能讓人太難堪。
雀兒自然是不愿意給林玉文道歉的,但不說其他,就他看小姐那露骨的眼神,她都恨不能將那人的眼珠子摳出來,讓他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瞎子,看他還怎么看小姐。
只是,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不過是一個小丫鬟,人微言輕,她敢這般直言不諱,不過仗著她家小姐好說話,且性子好,不會和她一般計較。
可是不是每個人都像她們小姐這么灑脫和善,眼前的這個男人,別看他人模狗樣的,但是那眸子深處的惡毒,她可沒有錯過。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啊,看著道貌岸然,實際上干的那些腌臜的事情,不在少數(shù)。他們的手,可不比土匪干凈多少,說不定更加的血腥呢。
好漢不吃眼前虧,她不能給小姐添麻煩。道歉就道歉,不過是浪費幾滴口水罷了,反正也不會掉一塊肉。
雀兒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不過幾息之間,她的腦海里已經(jīng)蹦出了好多念頭。想通了之后,她便挺胸抬頭,直直的看著林玉文的眼睛,不卑不亢的道“方才是奴婢冒犯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這個道歉充滿了敷衍,這小丫鬟為何會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這一點他心里門清著呢。不爭饅頭爭口氣,絕對不能就這么輕易的算了,否則他的顏面何存,以后還如何樹威。
就在他準備開口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的時候,耳邊又響起讓人如沐春風的黃鸝之音。
“定王殿下寬宏大量,定然不會和一個小丫鬟一般見識,懇請殿下能夠高抬貴手,饒了本小姐的婢女一命,不知道殿下意下如何?”
林玉文的眼角瞅了瞅,嘴皮子撇了撇,沉默了一下,這才微微一笑化干戈,“本王乃是七尺男兒,心胸似海,自然不會和一個小丫鬟斤斤計較。”
“殿下宰相肚里能撐船,本小姐佩服之至。待本小姐回到府中,定然會嚴加管教。”她說著就站了起來,對著站在身邊不言不語的雀兒,輕飄飄的說,“雀兒,我們回府吧。”
雀兒看著她們面前依舊冒著熱氣和香味的餛飩,心情頓時變得超級不美麗了。小姐一口餛飩都沒吃呢,就要回去了,真的是太糟心了。
可是她現(xiàn)在不敢亂說話了,方才那男人雖然笑了,可是那笑意并未到達眼底,顯然,這男人十分的小肚雞腸,到現(xiàn)在還在記恨著她。
她絕對不能再給小姐惹禍了,絕對不能。
“小姐且慢,”好不容易見到陸安瑾,林玉文怎么可能輕易的放她走。“本王還有一些事情,想要和小姐商討。”
陸安瑾又坐回凳子上,伸了伸手,優(yōu)雅的問,“殿下請說。”
林玉文倒也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