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瑾的興致來的快去的也快,沒一會兒,她本來還歡呼雀躍的心就變得安靜下來,腦袋瓜子一點一點的,最后靠在齊霄昀寬闊的肩膀上,眼睛要閉不閉的,整個人好像被抽了精氣神一般,像是一個霜打的茄子,看著無精打采的。
馬車安穩的停了下來,齊霄昀感受著她輕柔的呼吸,輕輕的推了推她的肩膀,看著她似醒非醒的樣子,聲音不由得低沉了三分,“瑾兒,醒醒,咱們到地方了,該下馬車了。”
陸安瑾揉了揉眼睛,只感覺眼前有火花在冒,她又使勁兒的揉了揉,迷迷糊糊的腦袋這才清醒了幾分,眸子也變得清明一些,因為初醒,她的聲音有一些些的沙啞,“我們到哪里了?”
天知道她剛才睡的昏天暗地的,沿途中到底錯過了那些美妙的風景,她都一無所知。她方才是真的一點防備心都沒有,若是齊霄昀趁機將她給賣了,也是有可能的。
齊霄昀理了理她有些凌亂的頭發,又親自動手整理了一下她有些松散的衣裙,然后彎彎手指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寵溺的說,“你呀你呀,怎地這般瞌睡,可是昨夜沒有休息好?”
提起這個,陸安瑾兇狠的瞪了他一眼,惡狠狠地說,“王爺,明知故問很好玩嗎?我有沒有睡好,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還是說王爺現在未老先衰,記憶力減退的這般厲害?”
他只不過是說了一句話罷了,她就噼里啪啦的擠兌了他一堆,還未成親都這般兇悍,日后焉有他的好日子過。不過,他甘之若殆,能和這個小野貓在一起,無聊的生活不知道能增添多少情趣。
“好好好,方才是為夫說錯話了,瑾兒莫氣,”齊霄昀像是哄小孩一樣,看她氣鼓鼓的樣子,溫柔的問,“瑾兒若是還生氣的話,就打為夫吧,為夫絕對不會喊疼的。”
陸安瑾聞言,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她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這皮糙肉厚的,就算打你一百下,你也不會嫌疼的。別那么矯情,小心我打你。”
齊霄昀舉雙手投降,好言好語的道:“好了瑾兒,若是咱們再不下去的話,別的人該懷疑咱們是不是在做什么不可言說的事情了。還是說你確實想要和為夫做些讓人十分愉悅的事情來?”
這個白日宣淫的大色狼,陸安瑾伸手在他精瘦的腰間狠狠一掐,掐了一下還不夠,又左三圈右三圈的轉了幾圈。轉的最后,把她自己給轉的暈頭轉向的,只好訕訕的放開了手。
齊霄昀臉色未變,看著陸安瑾的眸子笑意更甚,他拉著陸安瑾的小手,打趣的問,“掐的這么用力,小手疼不疼啊,方才瑾兒辛苦了,為夫來給你按摩一下,緩解你的勞損。”
陸安瑾徹底的被齊霄昀的不要臉給征服了,這個男人的厚臉皮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她猛地抽回自己的小手,佯裝鄙夷的道:“賢王爺,你的臉皮已經掉到地上了,還不趕快撿起來,你到底要不要臉皮了?”
“為夫要瑾兒就好,要什么臉皮吶。臉皮是能當飯吃,還是能當水喝啊。”齊霄昀說的理直氣壯的,絲毫不覺得難為情,“為夫看著瑾兒就覺得滿心的歡喜。”
陸安瑾狐疑的看著齊霄昀,不知道他今天是抽了什么風,嘴巴上像是抹了蜜一樣,甜言蜜語不要錢似的往外倒。在那雙炙熱的眸子下,陸安瑾覺得空氣越發的稀薄,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我不要和你說話了,”她的牙齒都快被酸倒了,陸安瑾摸了摸他的頭,不放心的問,“你今天怎么這般不正常,莫不是被鬼祟附身了?”
齊霄昀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的眼神越發的膩歪,陸安瑾在那種充滿愛意的高溫注視下,受不了的落荒而逃。這廝到底是怎么回事,變得越來越不正常,莫不是受了什么打擊?
她下了馬車,這才發現,原來齊霄昀帶她來的地方竟然是陸父陸母的落腳處,她有一瞬間的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