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雖然膽小怕事,但心里明白,就算眼前的不速之客再怎么的兇神惡煞,現下也是有求于己的,理順了雜亂無章的思緒,他便收起了唯唯諾諾,腰桿子也不自覺的挺直了幾分。
近些日子,因為隨時可能爆發的戰爭,他的酒館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客人進來了。如今,他已經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正愁著去哪里弄點銀子花的時候,這兩個人就來了,看那穿衣打扮,定然不是窮人。張嘴就問賢王的消息,肯定非富即貴。
賢王的消息他還真的知曉一二,若是不趁此撈上一筆,那可真的是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多謝老天爺保佑,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慢慢走出柜臺,眼眸里蕩著毫不掩飾的算計,只是,他還未靠近陸安瑾,就被凌風掐住了脖子。起初,他不以為意,以為這個陰沉的男人不過是在嚇唬自己,但隨著他的呼吸越發的薄弱,眼看著就要兩眼往上翻,真的到了生死一線的地步,他才恍然大悟,這人是真的想殺了他!
掌柜的想要反抗,可是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又怎會是常年習武的凌風的對手,他沒有碰著凌風的半片衣角,張牙舞爪的手漸漸無力的落了下去。稀薄的空氣讓他的呼吸越發的艱難,求生無路的困境讓他終于認慫,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眼前完全陷入黑暗的時候,朦朦朧朧間,他終于聽到了一道天籟的聲音,輕柔和緩,和幼時娘親哄他入睡時的聲音無二,“凌風。”
禁錮脖子的手忽然離開他,掌柜的渾身無力的癱在地上,他手捂著脖子,劇烈的喘息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陸安瑾走到他的面前,半蹲在他的面前,她漫不經心的摸著手中的配件,巧笑嫣然,“現在,掌柜的可有什么話想給我說?”
這兩個人完全不是什么善主,這么窮兇極惡,定然是那惡貫滿盈的江湖殺手。罷了罷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這條小命雖賤,但也金貴的很,方才他已經體會到一次瀕臨死亡的恐懼感了,若是再來一次,他脆弱的小心臟是真的受不了了。
罷了罷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實在沒必要因為一個和他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人而丟了自己的小命。他顫顫悠悠的看了一眼陸安瑾,不敢再拿喬,老老實實的說,“賢王遇刺的地方就在城西的牛頭山,這兩天時常有人去那里,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陸安瑾眉頭微皺,凌厲的看著掌柜的,“你確定賢王是在牛頭上遇刺的,而不是老虎灘?”
“老虎灘就在牛頭上里面,你等等啊,”掌柜的無力的站了起來,疾步走向柜臺,拿出一張牛皮卷,陸安瑾低頭一瞧,原來是張地圖。
講真的,他們初來乍到,對這里真的是人生地不熟,這個時代又沒什么gs導航之類的,若是找不到向導,就算他們去了牛頭山,也會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這純粹是在浪費時間,更別談找人了。
掌柜的指了指地圖上一個小山丘,“這就是老虎灘,這里怪石林立,時常有猛獸出沒,因此嫌少有百姓去那里?!?
陸安瑾沒有說話,細細的看著地圖,聞言點點頭,“這地圖我們買了。”
他話音未落,凌風就甚是自覺的掏出了銀票,掌柜的看到上面的數額,立刻眉開眼笑,這兩人出手這般大方,早知道他早就如實相告了,就不用受那罪了。他摸了摸火辣辣的脖子,不由得苦笑,他這算什么,自作孽不可活?
“掌柜的,你可愿成為我們的向導?當然,我不會讓你做免費工,”她看了一眼凌風,凌風又掏出一張銀票,“勞煩掌柜的了?!?
他活了大半輩子了,還從未見過這么多的銀子,簡直是欣喜若狂。掌柜的顫著手借過手中的銀票,而后豪氣沖天的拍胸脯保證道“還請小姐放心,此事包在我的身上,待風沙過去,我就帶兩位貴人進山?,F下還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