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詭計多端,狡詐非常,險些被他騙了。”任山淮輕笑一聲,又轉過頭來對祝清秋說道,“祝家祖上也曾在朝為官,難道未曾說過那朝圣大典之事么。”
祝清秋長嘆一口氣道:“父親從未和我說起過宮內之事,或許是他不記得了,或許是他不愿提起。官場如戰場,可戰場江湖上的刀兵相見是可見的,也可以避開。官場的明爭暗斗,權謀詐術,卻是無心的刀劍,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兩人又沉默了一陣,祝清秋忽然問道:“山淮,如果我們進了宮,掃平了逆賊,圣上必定龍顏大悅,封賞我等。你......你真的要留在朝中為官么?”
任山淮聞言微微一愣,放下手中的書卷,打了個哈欠,起身微笑著說道:“官場雖險惡,如履薄冰,但卻是重振任家的唯一的途徑。我爹還在世之時,時常教導我,為人處世就該清清白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為官亦是如此。空有一腔報國志,卻無處施展。我爹一生鞠躬盡瘁,卻蒙受不白之冤,令任家家道中落,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為任家洗刷冤屈,光耀門楣。若是圣上留我在朝為官,我一定會留下。”
“再者,應無疾雖為王爺,但覬覦皇位已久。只怕朝內無人能與之抗衡,待除去異族之后必會借機上位,對圣上不利。我必須阻止他,護佑我姜國萬里江山。”
祝清秋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她與任山淮似是相同,也大為不同。祝家不為官已過數代,對朝廷之事也不再牽掛留戀,若不是天遭橫禍,祝清秋此時也不會流落江湖,還是個家庭和睦的富貴千金,安享太平。
坐在床邊,起身朝任山淮走來。鋪開紙張,祝清秋提筆寫下半句詩,
任山淮湊上前來,輕攬住她的臂膀,讀道:“飄零半生清秋解。”
祝清秋側臉去看任山淮,目光相會,含情脈脈,嘴角上揚,微露貝齒,笑道:“任大才子,不知妾身寫得如何?”任山淮笑道:“寫的甚好,只是佳句焉能不全?待我為你添上這下半句。”說罷便從祝清秋手中接過筆來,在那半句詩后也寫下一句。
“一世浮沉山淮知。”祝清秋一字一頓的輕聲讀道。
“不知小生,對的可好?”任山淮從身后抱住祝清秋,兩人靜靜的對視著,鼻尖之距不過一寸,輕柔的呼吸落在彼此臉頰之上。祝清秋臉泛紅暈,任山淮雙目迷離,輕抬下頜,兩人的嘴唇慢慢靠近......
門外傳來窸窣動靜,任山淮警惕的超門外看去,又示意祝清秋禁聲,緩步向門口挪去。猛然打開房門,讓那門外偷聽許久的應晚離慌了手腳,任山淮怒斥道:“甚么人!”說罷,便要伸手去抓應晚離后背的衣衫。
應晚離貼地翻滾,閃過了任山淮的擒拿,滾入房內,又掃出一腿。任山淮縱身而起,躲開腳下一腿,順手將門栓搭下,攔住應晚離的去路。應晚離大驚失色,急忙向屋內沖去,卻與祝清秋撞見,眼神相會,二人呆站原地。
“清秋速速動手,快擒住這賊人!”任山淮急忙趕來,見二人呆立,焦急地喊到。祝清秋只覺那眼神極為眼熟,又記不清是在何處見過,雖嘴上應聲,卻無心要擒住那黑衣人,反而不時為他拆招,叫他趁機逃去。
任山淮飛身截住應晚離去路,伸手將那說上的折扇攥在手中,反手向應晚離打去。應晚離抬手去擋,又一掌拍向任山淮小腹。祝清秋見狀,急忙一掌穿插到兩人之間,腳尖一點,旋轉著擋在兩人身前,將他二人推開。
應晚離慌亂之間就要伸手拔劍,劍身出鞘三寸,任山淮又閃身來到他身前,祝清秋眼疾手快,按住應晚離劍柄,將長劍又塞回劍鞘。任山淮便用折扇往手腕上一打,應晚離陣痛難耐,長劍也隨即落下,任山淮用腳尖勾住,踢到一旁。
“呼”的一聲折扇展開,任山淮平揮紙扇,直直向應晚離面門奔去。祝清秋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