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印象。“朕只記得曾發出血書密詔,命一十八位心腹之臣奉詔擒殺應無疾,且布下伏兵,其余之事,朕全記不得了。”
“薛總管何在?為何不在朕身邊?”正光帝忙問身旁之人,那太監遂答道“回陛下,薛總管自昨日傍晚便沒了蹤跡,宮中之人全都未曾見過他。除了清天殿外所有地方都找過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不知何出去了。”
正光帝聞言,心中甚是不安。環顧四周,皆是御林軍,城樓之上乃是龍驤飛軍,正如自己的安排一般。正光帝又問道“那應無疾呢?應無疾身在何處?”那太監猶豫片刻便回答道“回陛下,跑跑了。”說罷又指了指不遠處那一行血跡說道“王爺與他帶來的幾位隨從大戰一場,負傷在身,逃出宮去了。御林軍實在不敢阻攔”
“哎,看來鏟除奸佞,不在此一時。”正光帝長嘆一口氣,只得作罷,又望了望那眼前張伯夜等人的尸首,心中愧疚難當,立即下旨道“傳朕口諭,將張太尉等人厚葬,文武百官皆出城送葬,承天府內家家戶戶帶孝三日,照舊按月撥與其家人糧餉俸祿,不可怠慢。”
那太監道一聲是,默默記下。可正當那御林軍將張伯夜等人的尸首運走之時,正光帝便想起來缺少的那位伏文侍郎。正光帝負著雙手,面色凝重,心中已然猜出了七八分“一十七人皆死于此,唯獨不見那王千扇,此事不成,多半是應無疾早有準備,莫不是提前有人為了保住身家性命,故而告密?”
便對那身旁的太監耳語一番,那太監連連點頭,接了圣旨便往那被御林軍圍住的百官走去。“中樞院伏文侍郎王千扇大人在何處?”太監高聲喊道,可那王千扇自知違抗了血書密詔,不敢應聲,蜷縮著身子躲在同僚衣袍之中。百官見圣上要尋王千扇,也四下尋找起來。
一官員只覺身后有甚么東西自拱自己,及忙回身去看,一把將那半蹲著的人扯起,見原是那王千扇,便笑罵道“哎呀呀,我當是哪個不長眼的,原來是伏文侍郎王大人。王大人為何藏躲于此,圣上正要見你,還不速去!”說罷便把王千扇向外推去。
不防又撞中其他官員,眾人又是一陣哄鬧“原來是王大人!”“王大人在這吶!”又你推我擠的將那王千扇一把從人群之中推出了人群外。那王千扇又不好明說自己躲藏的理由,只得賠笑著任他們擺布,那苦澀的笑臉似乎能擰出半桶淚水來。
兩名御林軍不由分說,立即上前扣住那王千扇的雙臂,押著那伏文侍郎隨著公公一同回到了正光帝身前,太監向他交旨道“啟稟陛下,王千扇大人帶到。”御林軍將王千扇丟在地上,垂著頭跪下,不敢與正光帝對視。正光帝緩步上前,故意問道“王大人,為何躲閃,不敢見朕?”
“臣臣,臣萬萬不敢,萬萬不敢”王千扇呼吸急促,心驚肉跳,早已驚出一身冷汗,倉皇答道,不敢抬頭。正光帝怒喝一聲道“將他頭抬起來!”身旁御林軍遂上前掰住那王千扇的下頜強行抬起頭來,可目光仍在躲閃,臉頰早已漲的通紅。正光帝又問道“卿可曾收到朕的血書密詔?如實說來,若有半點假話,滿門抄斬。”
王千扇聞聽此言,驚慌失措,竟奮力掙脫那御林軍的掌控,用膝蓋挪步到正光帝腳邊,五體投地,連連叩首,直把額頭磕破滲出血來,哀嚎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可收到血書密詔否?”正光帝昂著腦袋瞇起雙眼,不肯看他,復問一遍。
“臣收到”王千扇不敢扯謊,只得跪伏在正光帝腳邊如實答道。正光帝又問道“你可知朕向十八人密發此詔。可張伯夜等人奉詔殺賊,不惜身死。為何唯獨你能獨善其身,莫非你與那應無疾有舊,他不肯殺你?”
王千扇生怕被定為那應無疾的同黨,立刻撇清關系道“臣下與王爺并不熟悉,并不熟悉!還望圣上明察!”正光帝便拖長著聲音說道“哦——既然如此,那便是你為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