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給海面帶來一絲波瀾。
我不由自主地用心去聆聽那歌聲,仔細聽了一陣,因為一直沒聽到有“發”和“西”的音調,只有“哆來咪索拉”,我知道那對應著“宮商角徵羽”五音,看來似乎是一首什么古曲的調子,曲子實在是好聽,我直接忘了楊梓說他要催眠巨蛇的事情,聽著聽著,眼皮一沉,睡著了。
剛一睡著我就開始做夢,夢里我躺在我那個狗窩的床上,陽光從窗外斜照進來,身子暖暖的,我對著陽光玩著手,在墻上一會兒比劃出狗的影子,一會兒比劃出蛇的影子,忽然發現身邊還躺了一個人,看背影是鈴兒,她似乎在抽泣,肩頭一聳一聳地,在夢里這種事發生的那么自然,我輕輕款款地把鈴兒的身子扳轉過來,剛想說幾句溫存安慰的話,只見她長發從臉上滑了下去,那張臉卻不是鈴兒,圓眼彎眉,竟然是張月鹿的臉!她臉上帶著詭異的笑,慢慢地她的臉變了,變得青面獠牙,圓圓的眼睛變成了白眼,我嚇得忘記了呼吸,憋著氣,喘不出氣的感受越來越明顯,突然她張大了嘴,一口咬在我的鼻子上,疼得我大叫了一聲,醒了過來。
醒過來一看,我的鼻子被一只纖巧的小手捏住了,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我連忙扭頭掙脫,一看,原來是鈴兒搞的鬼,只見朱亥,楊梓,馬維也在旁邊,看來那條巨蛇被楊梓的歌聲給催眠了,大家都下到洞底這個籠子里來了。這洞里太矮小,大家只好圍坐在我身旁。
我忙低聲問“我睡了多久?”
楊梓說“五分鐘不到吧,你沒把耳朵捂嚴實,和那條怪物一樣睡著了。”
朱亥道“剛才我用強光手電看了一下,外面這個石頭屋子里,地面上有許多動物糞便,看情形是有人用豬羊等牲口喂養這條大蛇。而且這個石頭屋子是依著山洞經過人工建造加工而成的,看來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位置,就是獸人秘密礦場的一部分,很可能我們已經深入敵后了。”
我說“剛才我撿到個骷髏頭,搞不好他們還拿人喂蛇呢。”低頭看看小腿上的傷口已經不見了,問楊梓道“剛才是你在唱歌?”
楊梓微笑道“嗯,我的超能力是可以控制聲波,剛才我借著歌聲用聲波按摩那條大蛇頭腔里的內耳,讓它放松,沒想到把你也弄睡著了,哈哈,不好意思。”
我心想你這家伙沒說假話,你果然很會唱歌。又看了看鈴兒的側臉,她的頭發扎起來甩在腦后,確定不是張月鹿的臉,我才松了一口氣,對大家說“現在我們只能從這個石室過去看看了,不過鎖著門的這條鐵鏈太粗,我怕我踢不斷,而且動靜太大,怕把那個怪物給吵醒。”
馬維看看那條鐵鏈,回頭對我說“不用踢,這次看我的。”說著他在背包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來一小圈銅線,蹲著身子來到內柵欄門前,伸手把那根鐵鏈拉過來,夠到了那把鋼鎖。只見他把銅線從鎖眼里插進去,戳了幾下,又把銅線退出來,在線上拗了幾個突起,插進鎖眼,輕輕一扭,鋼鎖“啪”的一聲,開了。
我笑道“這本事不差呀,給你包方便面,你能把一個小區的鎖開了,我說馬兒你小子可得學好啊,千萬別做賊。”
鈴兒在后面推了我一下意思讓我少廢話,于是大家從籠中挨個鉆出去,進到石室,果然石室的地上是些牛馬便溺,落腳都不易,別說把背包放地上了。每個人都皺著鼻子,我說“神偷先生,趕快把那個鐵門也弄開,這里實在是太臭了。”
馬維小心地避開地上的地雷,幾步跨到那鐵門前,尋摸一陣,轉頭一臉歉意的說“不好意思,這道門是從外面鎖的,里面沒有鎖眼。”
我心想這下只能強拆了,剛想叫大家讓開,我來暴力踢門,楊梓道“讓我來試試。”只見他走到鐵門前,手按在門上,嘴巴撅起來,似乎對著門吹氣。鐵門似乎受到了振動,慢慢地,那鐵門開始發出嗡嗡的轟鳴,由小而大,分貝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