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春暉的動作戛然而止,又感覺臉面掛不住,回頭怒道“楊瑞,你敢威脅我我現在就把可卿給放了,我看你能拿我怎么樣”
說著,姜春暉直接撕下貼在姜可卿嘴上的透明膠。
見楊瑞眼神一冷,似乎真要對姜春暉動手,蘇香蘭眼疾手快,急忙跑上來攔在楊瑞面前。
“楊瑞,別沖動,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
說著,她有把嘴巴附在楊瑞耳邊,低聲勸道“我知道你生氣,也知道你爸他縱容可卿不對,但大庭廣眾的,女婿打老丈人,傳出去總是你吃虧,等回家了你怎么樣都可以,我不攔著,聽話啊。”
楊瑞深深看了眼蘇香蘭,干脆不語。
姜可卿變成今天這樣,是姜春暉教出來的沒錯,但也是蘇香蘭慣出來的。
這個丈母娘太軟弱怕事了,偏偏姜春暉和姜可卿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
“爸,嗚嗚,這個混蛋竟然叫人封我的嘴,太可恨了。”姜可卿哭道。
“可卿,別怕,爸罩著你。”姜春暉又給姜可卿松手上的透明膠。
“楊瑞為什么要封你的嘴,你自己心里沒數他這是為你好,你要是再不懂感恩,姜可卿,你沒救了。”姜可人冷聲說道。
“姐,他是你老公沒錯,但我是你妹妹啊,你怎么能有了老公忘了妹妹,嗚嗚”姜可卿傷心地哭了起來,又對姜春暉說道“爸,你快扶我起來,我都快跪了半個小時了,一雙腿都沒知覺了。”
“爸,我奉勸你適可而止,楊瑞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縱容你,但他的耐心是有限的,惹惱了他,別說我勸不住,就算勸得住也不會勸。”見姜春暉真要扶姜可卿起來,姜可人立即說道。
“可人,總不能讓你妹妹這么跪著吧,那么多人看著呢。”姜春暉動作一僵,臉色難堪道。
“你還知道丟人可卿今天這樣不都是你一手教出來的”
“那,就算我沒教好她,也不能讓她這么跪下去吧,再跪她的腿就廢了。”
“廢了更好,就當賠給人家吧,順便給她長長教訓,免得又出去胡作非為禍害人。”
“香蘭,你說可人兩句,我看現在她眼中是沒我這個父親了。”姜春暉只得搬出蘇香蘭。
在這個家,他最大的倚仗是姜可人,所以他絕對不能跟姜可人翻臉,但唯一真正能挾制姜可人的就只有蘇香蘭。
“就該她跪著,一天天的書不好好讀,成績都在學校墊底了,還不知道用功,就知道胡作非為,現在闖了這么大的禍,你要還護著她就是害她知道嗎”蘇香蘭說道。
姜春暉一噎,只好選擇站到一邊,不管姜可卿了。
不過他心里很不滿,這個大女兒以前多乖啊,自從嫁給楊瑞那個廢物之后,就跟完變了個人似的,不但不聽話了,還變得淡漠親情了,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
而姜可卿見自己孤立無援,也不敢再鬧騰了。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氣氛沉悶,楊瑞陪著花弘毅蹲在一邊,煙一根接一根。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當煙頭滿地時,搶救室的燈熄了,花穎被推了出來。
“醫生,我女兒怎么樣”花弘毅第一個沖上去,急聲問道。
“傷者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雙腿受創嚴重,我們只是暫時進行止血清創,后續還需進行二次手術,也就是截肢,等傷者生命體征徹底平穩時,便可以再次進行手術。”醫生說道。
“截肢”花弘毅大腦一聲炸響,用力地抓住醫生的雙手,急道“醫生,不能截啊,我女兒是職業賽車手,你截了她的腿讓她以后怎么開車”
“沒辦法,必須截肢,骨頭都碎成渣了,神經也無法修復,留著只會增加感染的風險。”醫生嘆息著,又安慰道“不會截太高,你好好考慮一下。”
所謂的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