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弈驍?shù)诙煲辉缇蜎]了人影,客廳茶幾上留下一張紙條,是k教授下榻的酒店房間號和手機號。
蘇星九不著急找他,把紙條收了起來。
她安安穩(wěn)穩(wěn)在家宅了三天,這才打電話給唐牧深。唐牧深對她要進行催眠的決定沒有任何異議甚至一句多余的話都不說,直接安排時間和地點。幾個小時后,肖明的催眠方案就發(fā)到她郵箱,蘇星九仔細查看后與他簽訂治療合同。
催眠治療以患者的個體情況為主要參考,原本定下一個月的療程,蘇星九嫌時間過長,她想趕在池弈驍回來前把記憶恢復,經(jīng)過商討,把時間縮短到半個月。還想更短,唐牧深不允許,最終就以實際治療情況為準,見機行事。
治療開始前她去了一趟fiz那里,把事情與他說明。
他沒有查到肖明的更多信息,和唐牧深了解到的差不多,美國著名精神科醫(yī)師,學霸和社會精英類型的履歷,沒有特別的內(nèi)容。
他還是囑咐蘇星九,“你小心防備,催眠時你的意識還在,注意周圍和他對你的發(fā)問。人物履歷越正常,也許越有事情藏在背后。”
“好,我心里有數(shù)。”她點頭,看到fiz屏幕上熟悉的路線圖,隨口問道“最近有新任務(wù)?”
“有一個。”fiz皺眉,好看的臉爬上一層陰云,他的英俊是一種不修邊幅的藝術(shù)氣質(zhì)類型的英俊,認真起來時,眼神犀利而專注,“你走之后,betty替你的位置,她的身手和敏銳程度不比你,給她設(shè)置路線總有不少意外,需要避開更多東西。”
蘇星九掃去一眼,地形是沙漠。她沒再多問,也不多看,臨走前說“我在這邊比較自由,如果需要幫忙,隨時開口。”
fiz笑笑,手上不停,“先報價,我考慮考慮成本。”
“我是無價之寶!”
“那就是免費的意思。”
“滾丫的!”她穿好鞋,走到門外,“下次見面,我不想看到你的胡茬,你給我收拾干凈點!”說完就關(guān)上門走人。
蘇星九的催眠治療安排在唐氏旗下的山莊酒店,不久前,她去那里參加剪彩儀式被小雜魚綁架,唐牧深把酒店的安保提升了兩個級別,同時也造就一個新賣點——私人空間的完保密。
這家山莊酒店開業(yè)后接待不少議員官員,公司總裁高管,明星甚至是外交團,聲譽極好。唐牧深安排了一間奢華型總統(tǒng)套房,有四間臥室,一應(yīng)俱。
他打算陪蘇星九一直到療程結(jié)束。
到達的第一天,肖明對套房里的會客廳做了一番準備,打造成簡易治療室,蘇星九在臥室休息。晚上,設(shè)備與器材都運到,肖明就和蘇星九先預(yù)熱,他詢問她的身體狀況,目前零星記憶恢復的程度等。
唐牧深讓許承陪在一旁,自己走開。
他來到一間山景套房,套房里,一個頭發(fā)灰白,年近五十的男人在等他。
男人是安禾集團的董事長,安云彤的父親。
此前安禾集團已由唐氏收購納入旗下,一切經(jīng)營運作照舊,唐氏只對安禾注入資本。這些動作不得不讓安董認為,是他女兒的“功勞”。云彤懷孕的消息他是從許承那里聽說,自綁架的事件之后,他和親生女兒的聯(lián)系日益減少。
做父親的對女兒所處的險境無能為力,甚至偌大一個公司都淪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他無顏對她。想來,云彤也以他為恥。從前不多的電話聯(lián)系里,她的態(tài)度一向偏冷,說話也來來去去那么幾句格式化的報平安。
如今,他們父女已有三個月不聯(lián)系,他半個月前才知道女兒懷孕的消息,一直猶豫要不要打電話問她近況,卻突然收到唐牧深的邀約。
他預(yù)感不好。
唐牧深的表情也不像是要告訴他好事。
三十出頭的年輕男人,西裝筆挺,氣場強大,英俊剛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