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姆飛機場。
即使是阿卡姆的居民,也很少有人知道,小小的阿卡姆歷史上曾經(jīng)有過兩座不同的機場南方的斯坦利機場,是英雄駕駛員斯坦利·哈靈頓開辦的。
這位曾經(jīng)擊墜過六架德軍戰(zhàn)斗機的飛行英雄自掏腰包修建了短小的泥土跑道,依靠飛行教學為生。哈靈頓去世后,這座簡陋的機場也隨之收歸鎮(zhèn)官方所有,偶爾有農(nóng)用飛機會在這兒檢修。
而北方則是修建了一座更加現(xiàn)代化的機場,擁有更加寬廣的混凝土跑道,作為波士頓地區(qū)的補充機場使用,還具有起降國際航班的資格。
然而每天忙忙碌碌的來往于機場和波士頓城區(qū)的旅客們并不會因此多注意阿卡姆這個不起眼的南方小鎮(zhèn)一眼,而阿卡姆鎮(zhèn)的居民呢,比起飛機,他們更喜歡稱作汽車或火車出行。
今天的新機場有一架從南亞次大陸飛來的國際專機停靠。據(jù)說飛機的主人是一位來自印國的貴客,從飛機上走下來的也的確是一個印國人,但海關的檢查人員驚奇的發(fā)現(xiàn),他的護照上寫的名字是一個典型的米國名字。
此人穿著淡灰色的衣服,看不出年紀大小,身材瘦削、蓄著胡須、黝黑的面容長得得極為勻稱,只有一只獨眼,卻很奇怪的面無表情。他唯一的眸子猶如夜晚般漆黑、深邃、閃著淡然自若的光輝,幾乎看不到虹膜,目光仿佛正凝視著機場遠處非常遙遠的地方,讓人想起北歐神話里芬里爾的對手,大神奧丁。
兩位絕美的女子——美得讓機場的工作人員感到窒息——在機場接機。她們僅僅一個眼神,就讓人發(fā)自內心的產(chǎn)生順從感。
“歡迎您的到來,”穿著紅衣的絲蒂法娜同來客握手,“在這個星球上應該如何稱呼您?還是‘指引者’就夠了?”
“曾經(jīng)有一位可敬的旅行者拜訪我的最終虛空,”那獨眼的“印國人”說道,“我如今造訪這里,也借用了他的面具和名字。但是,稱呼的話,還是用他曾經(jīng)在這片土地上使用過的另一個假名吧。”
“不用烏姆爾·亞特·塔維爾這個名字嗎?”擁有者瓷娃娃般面容的易小姐微微的挑起了眉毛。
“不。”
沒有表情的“印國人”輕輕搖頭。
“我能感受到南邊有一些魯莽的侵入者打算開啟我的最終虛空之門。在一些平行世界里他們成功了,另一些則以失敗告終。無論他們是否成功,我這具地球旅行者的軀殼都并非真正的太古永生者。撬開大門必將承受代價,而這應該由星球的原住民們來決定。”
“那么。查古拉普夏大師。”(注)
絲蒂法娜說出了那個名字。作為一切外神的心智和靈魂,奈亞拉托提普掌握有絕大多數(shù)外神和人類交流的實情——盡管它并不是每一次都會加以留意。所以,不需要面前的存在開口,絲蒂法娜就已經(jīng)知道了他要使用的假名。
和自己的那些次要化身一樣,自稱“查古拉普夏”的外神只是將極小的側面投影于這具身體里,即使消滅這具虛假的軀殼,壯觀的外神本尊也不會降臨。
“您要去城區(qū)嗎?”易小姐問道。
“那里的儀式已經(jīng)讓原住民的都市距離‘最終虛空’越來越近,而芬里爾的使徒們也正在那附近徘徊,”查古拉普夏先生說道,北歐神話里的巨狼芬里爾正是廷達羅斯霸主姆西斯哈在人類社會最負盛名也最具代表性的形象,“不,我現(xiàn)在不會去那里。”
“那我會安排您機場酒店住下。”絲蒂法娜微微欠身。
面前的查古拉普夏先生對讓他的本尊降臨不感興趣,而她和易小姐也是一樣。
“也許有‘它’的干涉,這個平行世界的結局會值得銘刻于最終虛空的王座之上。”獨眼的查古拉普夏先生,猶格索托斯之化身說道,語氣中不可思議的泛起了一絲笑意,只是臉上仍舊沒有任何表情。
“